县衙,于干和孙大人呛起来了,拍着桌子掼着枪,吹胡子瞪眼,
“这小太爷不是好好的吗?你把个桂大人弄来做什么?还死缠着我不放,现在事情明白了吧,与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自己做了什么还不清楚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郎一山是冈本塞给你的吗?曾昌男失踪你为什么大动干戈,惊慌失措,竟置法律于不顾,全城戒严搜查,这是偶然吗?心里没鬼,何必怕人敲门?”孙大人怒火燃烧起来。
“这不也是你指使的吗?叫对小太爷采取措施。”于干反驳。
“我是说要提防,不是要谋害他!”孙大人说。
“新四军炸毁日本弹药库的事更大,冈本要血洗桐江城。你就等着吧,好戏在后头,日本人真的打进城,你会有好果子吃的。”于干把事情抖了出来,他也实在想不出好办法,只有把球踢给孙大人,让他想办法,否则,到时候自己就真要大祸临头了。
“你是怎么知道冈本要血洗桐江城?”孙大人大吃一惊,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使他猝不及防。
“哼!我怎么知道的,这不明摆的吗?日本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西乡汪会长也知道啊。”于干想把汪美章拉进来,孙大人就不会怪责他一个人,毕竟汪美章是他女婿,一份责任两个人承担,一个人只一半啊,因为,仗真的打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事。
孙大人不知于干所说的到底几分可靠性,中午吃饭时,孙大人问汪弘,
“你最近见到你父亲了吗?他都在干些什么啊?”
“没有。自从上次爷爷生日,晚上父亲去大闹了一场,我回来后就再也不想见他,实在丢人。”
“什么?爷爷生日?什么时候的事?”
“重阳节那天。”汪弘说。
“他怎么没请客人?小太爷去了没有?”孙大人问。
“没有。他家只有家人,没有外客。”
“那你怎么去了?”孙大人问。
汪弘觉得他刨根问底,必有缘故,就警觉起来,
“我不是和正青同学吗?你问这些干什么。”
“那你父亲怎么又大闹呢?”
“我晚上留在正青家,准备第二天回来,他晚上就跑去当许多人面打我,我就说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不回去了。就这些,别问了。”汪弘生气了,孙大人也就没好再问什么,就说,
“这两天我想你妈妈了,下午,你回去一趟,叫你父亲把你妈妈送回来。一定要他送。”孙大人说。
“我不回去,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们闹翻了,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汪弘回答的很干脆。
孙大人在办公室急的团团转,像热锅蚂蚁,叫来一衙役,在他耳边嘀咕嘀咕,衙役频频点头。
汪美章一身青灰,不敢拍,怕灰雾起来迷眼睛,现在眼睛已经充满血丝不能睁了。晃晃悠悠从土地庙出来,像无头苍蝇,去哪呢?天无绝人之路,他想起小时候妈妈讲的故事:在海洋里,生活着许多各种各样的鱼类,那些鱼都有鰾,唯独鲨鱼没有。没有鱼鳔的鲨鱼,照理说是不可能活下去的,因为它行动极不方便,很容易沉入水底,在海洋里只要一停下来就有可能丧生。
所以,为了生存,鲨鱼就必须不停地游动,久而久之,鲨鱼就有了强健的体魄,成了鱼类中最凶猛的鱼。现在生存是首要之计,得想好去处,把肚子填饱啊,他左思右想,把所有“朋友”像过电影一样在头脑中扫了一遍,
“哦,怎么把他给忘了,去他那里比较安全。”拿定主意,他朝邕桥而去。
邕桥是个小镇,处邕河、丰河交汇。四五千人口,四邻邕穆。村口一大户人家,前厅后堂四合院,大门两边两尊青石狮子,脖子系着红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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