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父亲把汪会长当神仙供着,一日三餐好酒好菜招待。晚上,欧阳陪着来到湖边,湖,北依连山、南傍嵊山,千株绿柳,万条柔丝,低垂摇曳,倒映水中。湖面渔帆点点,一湖烟雨,农家灯火绕堤,如梦如幻。确有“恍在虚幻最幽处,人临仙境小蓬莱”之感;汪美章哪有心境来欣赏这一切啊,每时每刻他都坐卧不安,如踩刀刃,
“我们回去吧,早点休息。”汪美章说。
欧阳问,“你怎么了,老大?好像你一直心事重重。”
“没什么,回去吧。”
汪美章一个人住在欧阳家最好的房间,刚睡下,他觉得床底下有人,就起来点着香油灯,在床底下找,什么也没发现,躺下,入睡了,一惊醒了,床底下有人,他再次起来爬到床底下找,还是什么都没有。睡了,五分钟不到,还是觉得床底下有动静,起来,再找,再睡,再醒,再找。反反复复,一整夜就这么闹腾着。第二天早晨,汪美章叫来欧阳,把昨晚的事说了,欧阳思索片刻,
“可能是你头脑有问题了,我们得去看医生。”
“好吧。”汪美章也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
医生听了汪美章的述说,
“哦,是这样,你的头脑出现问题了,‘分裂症’,我以前治过像你一样的病人,但你得一星期来两次,每次付我20块大洋,这样,你可能觉得贵了点,这没关系,我可以给你点优惠。”
汪美章连连点头,“是的,好的。”
欧阳他们回到家,把经过告诉了父亲,
“哦,是这样的。那好办。我可以治好汪会长的病。”
汪美章、欧阳目瞪口呆,你怎么可以治好(我的)、(汪会长)的病呢?欧阳父亲叫儿子陪汪美章去玩,他自己拿来斧子、锯子,忙乎了一阵。晚上,汪美章安安稳稳睡了一夜,什么也没了,上午,医生来回访,
“昨晚怎么样啊?”
“哦,我很好,昨晚睡得特别香。”汪会长回答。
“那就好,是我的医术起作用了。要继续。”
“不是你的医术,是我治好了汪会长的病,”站在一旁的欧阳父亲说。
医生吃了一惊,
“你怎么会治好他的病呢?”
“是我把床腿锯了,床底下就什么都没有了。”欧阳父亲说。
“高手还是在民间啊!”医生一句话不说头也不回走了。
汪美章心里有事,还不是小事,他哪能就这么闲待着啊,就又溜回联保,找来童孝如,
“这两天有人来过吗?”
“前天下午有一个人来找过你,说有重要事情。他说你知道。”童孝如回答。
“哦,知道了。没事了,你去吧。”汪美章心里一惊,知道是冈本找来了。天啦,怎么办呢?他实在想不出好办法,下午三点多,他悄悄来到保安团,于干双手抱着头,江郎才尽,莫可奈何。一看汪美章进来,好像抓到救命稻草,
“来,来,来,快坐,你有什么办法吗?冈本现在催得老紧的,我实在无计可施,老弟呀,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合作的情分,想想办法,救救我们自己吧。”
“我也是黔驴技穷啊,这几天我都撕心裂肺,家都不敢回,到处躲。”汪美章哭丧着脸。
“你看都是你惹的祸,尽送些烂消息,谋害小太爷,偷鸡不成蚀把米,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这又摊上冈本这档子事,真是摊上大事了。哎呀,苍天啊,我该怎么办呀!”
汪美章看他急成这样,不得不安慰一句,
“团长也不必急成这样,我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江心自然直。”
“放屁!到这时候你还‘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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