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夹着凉意,吹得他一个哆嗦,关上窗户准备窝进被窝里看电视。一回头就看见了倚靠在门边的安霜。
她换下了那身白大褂,宽松地衬衣配着紧身裙,高跟鞋擦得蹭亮,闪闪发光。
文叔见到她这打扮,就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她也是穿的这身,然后嘴角含笑,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吧最烈的酒,然后自己被她喝到了医院,现在都觉得脑仁疼。
“你怎么在这儿,下班时间还来看我,够敬业的啊。”文叔轻笑着说。
安霜靠着门框没动,她看着文叔,好半天才伸出手说:“快扶老娘一把,腿麻了!”
她没有拆穿文叔藏烟的事情,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在其位,谋其职。下班时间我又不是护士。”
文叔觉得这姑娘真的有趣,但更好奇的是为什么她哪儿来的酒量。但是安霜不说,他也不问,两个人不知道哪里来的默契,就沉默着坐在阳台边看天空。
也不知道黑漆漆的天空有什么好看的,文叔是个耐不住的急性子,看了半天实在没办法强迫自己继续坐下去了,索性瘫倒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安霜还是那副俏皮的模样,撑着脑袋问:“你为什么叫文叔啊?因为你长得显老吗?”
半晌为没有人理她,她但也不气馁,继续发问:“你看起来很喜欢那两个小孩儿,他们不是你的员工那么简单吧?”
还是没有人回答,安霜回头看,文叔靠在椅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凑过去看着文叔的脸很久很久,突然叹了口气,拿过一旁的毯子给他盖上,然后轻手轻脚地出了病房。
其实她很今天那两个小孩儿,年轻坦荡,什么都写在脸上。
夏夜的风肆意撒野,推着时间的脚步往前,日升日落,岁月轮转。
一晃眼,暑假尽在咫尺。
图书馆天花板上的吊扇,吱呀吱呀地转着,林悠从一堆卷子中抬起头,双眼无神,表情悲壮。“我一定要和这些题决一死战!”
旁边的谢子衿看了一眼,冷冷地说:“你已经全军覆没了。”
一句话就让林悠斗志全无,她回头看了看和自己一样陷入困境的周立杨,心里也平衡了不少,有气无力地对他说:“你觉不觉得有个学霸同桌,真的是上辈子造的孽!”
周立杨知道她的意思,看着自己身边哗哗做题的程惜,疯狂点头同意。
“他是造的孽,你是积德行善才换来和我同桌的机会。”谢子衿揪着林悠的衣领把她子拽了回来。指着卷子上的题说:“这里,语法错误。”
林悠“噢”了一声,继续埋头写。这时候莫心抱着薯片过来,坐在她前面“吭哧吭哧”地吃了起来。
“林悠,你别怕,上次你不是考得挺好吗,我相信你可以的。”莫心一边吃一边安慰她。
谢子衿拍了拍林悠的脑袋说:“考试的时候别想太多,你很多错题都是因为紧张才写错的。”
的确,对于考试林悠有一种天生的害怕,一看见监考老师背着手转悠,她就觉得总有人在盯着自己,浑身不舒服。
“程惜!!殷乐乐学校后门被七中的人围起来了!”一个同学风风火火地从外面冲进来,对着程惜大声嚷嚷。
莫心叼着薯片瞪了那个人一眼,都不用回头就知道程惜已经跑出去了。“真是一天都不能安生了!”她扔下薯片,跟着谢子衿他们一起出了教室。
殷乐乐就是个惹祸精,三天两头的不出点什么事好像就没了人生意义了一样。
林悠满腔怨念,一路跟着到了学校后门。
这时候已经放学,学校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其实所谓的后门也就是靠近食堂后面的一道矮围墙而已,平时大家逃课或者迟到躲检查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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