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他一样,没有惦记的人了?
林悠转了两圈,没看见文叔,一时觉得无聊。抬头看了看谢子衿,她始终觉得谢子衿还是没有真正的放下乐队的事情。
她从后门绕出去,过两条巷子,去了文叔的住处。一脚刚踏进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煤气味道。
“喂!”她看见了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文叔,捂着鼻子直奔厨房关掉了煤气阀门,又赶紧推开窗户,打开大门让空气透过来。
林悠蹲下来拍了拍文叔的脸。“喂!你别死啊!”
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过度的原因,林悠这下手就有些重了,文叔的脸上立刻浮起十分明显的巴掌印。不过这时候林悠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把他从屋子里拖出来,一盆水劈头盖脸就浇了下去。
文叔猛咳嗽两声,诈尸一样弹坐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正想骂哪个王八蛋扰他清梦的时候,正好对上林悠那铁青的脸。
“我去,你还没死呢。”林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里的洗脚盆“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打了两个转儿后停了下来。
“你干嘛!”被泼了一身水的文叔站起来,捏着自己湿哒哒的领口问林悠。
“你一把年纪了,还学什么激进青年自杀。你说你自杀就自杀嘛,还开煤气自杀,你知不知道煤气很贵的!”
听到林悠这话,文叔更加疑惑了,自己不就是喝醉了在地上睡了一觉吗?怎么还扯到自杀了?
等等文叔看了看林悠脚边的洗脚盆,颤声问:“你你刚刚就是用这里面的水泼我一身?”
“嗯。”林悠无辜地眨眨眼,刚刚情况那么紧急,她才没管那么多呢。
文叔气得磨牙,那是他昨晚泡完脚忘记倒的水
等文叔收拾妥当,林悠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百无聊赖地看地上的蚂蚁搬家。他走出来递给林悠一盒巧克力,“上次朋友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我也不吃便宜你了。”
林悠没有心思管什么巧克力,只是问:“你为什么想不开啊?”
“我没有想不开,刚刚就是想煮点东西吃,开了煤气又喝了几口,就忘了。”
想起来刚刚还真是凶险,要是林悠晚到那么一小会儿,估计他就真的归位了。文叔捏着眉心,脑袋疼得像是要炸开一样,他自言自语,“看来这酒真的是该戒了啊。”
听到文叔说刚刚只是意外,林悠才勉强放下心,打开巧克力一边吃一边问:“我总觉得你以前肯定经历过一些特别糟糕的事情,不过没关系啊,以后我和谢子衿经常来看你。”
她的眼神让文叔觉得好像在看“孤寡老人”一样,可又想想自己可不就是一个孤寡老人吗?等年纪再大一些,估计就只能去养老院了。
“算了吧,你少和我抬杠,我就能多活几年。”
“怎么说话呢,我刚刚可救了你,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懂不懂?”林悠白了他一眼,盖上巧克力盒子起身往回走。
文叔在后面喊:“小丫头,你真的会经常来看我吗?”
林悠挥挥手,头也没回地说:“放心吧,我说话算数。”
望着林悠的背影,文叔摇了摇头,一抹笑挂在嘴边,无奈又悲怆。
这丫头和她太像了。
回家的末班车上,林悠靠着谢子衿的肩膀打盹,迷迷糊糊间似乎睡得很不舒服,干脆头一歪倒在谢子衿怀里。
一股很淡的肥皂香气萦绕在她鼻尖,安心又温柔。她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彻底睡死过去,完全不管谢子衿面色潮红,一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放。
同车的情侣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眼神,女孩也撒娇说:“你看人家,多好啊。”
谢子衿愣了一下,摸了摸林悠的脑袋,也在心里说:“这样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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