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可以想见文叔平时肯定很珍视它。
乐队的乐器被毁,他作为鲜衣乐队的创立者之一,说不愤怒是假的。
可在林悠面前,他生生压住这种滔天怒火,不管是谁,毁了他的乐队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但这些必须是要保证林悠安全的前提下,如果真的是上次的那伙人,那就要小心防范了。
他起身给程惜打电话,一直聊到程惜在那头哼哼唧唧地抗议。
“老大,你放过我吧,今天收拾了一天的垃圾,我实在没有力气和精神和你半夜聊骚了。”
听到那边“咚!”地一声,似乎是程惜倒在地上又或许是床上的声音。谢子衿终于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阳光明媚,林悠破天荒地没有赖床,早早的洗漱完了。
叶文文刚刚起,看到门口已经穿戴整齐的林悠时愣了愣,拍了拍自己的脸说:“梦里,还在梦里。”
林悠嘴角抽了抽,脆生生地喊:“妈!您醒醒吧!今天谢子衿入围赛,我先出去了,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叶文文清醒过来时已经看不到人了,她摇摇头暗自叹气,“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四下看了看,她还是决定去睡个回笼觉。孩子大了,翅膀硬了总是要飞的。这是自然定律,纵使她操碎了心也是不管用的。
谢子衿在卫生间刷牙时就听见外面林悠的声音。
“谢子衿,谢子衿,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上学的时候都是谢子衿去她家扯着嗓子喊:“起床了起床了,五阿哥要娶知画了!!”
林悠会从被子里伸出手捂住耳朵,嘴里却不忘反驳:“小燕子才是真爱!”
今天倒是反过来,林悠来叫谢子衿起床了。
谢奶奶在拾掇院子里的万年青,翠绿的树叶给萧瑟的冬天添了一抹赏心悦目的颜色。
“小悠啊,吃早饭了嘛?厨房里有酒酿圆子,自己去盛。”
林悠应了一声,欢快地往厨房蹦哒。
听老妈说,谢奶奶老姑苏人氏,家里世代酿酒,到了她这一辈已经快两百年了。
酒林悠倒是没喝过,可这酒酿圆子她可喜欢得不得了,每次都是吃得干干净净还得舔舔嘴唇才肯罢休!
谢子衿洗漱完出来,半锅酒酿圆子已经没剩多少了。“林小悠,你是猪吗,也吃得太多了吧!”
林悠抬头,眨巴眨巴眼睛说:“我昨天累着了,没吃晚饭就睡着了。”
那水汪汪的眼睛,那可怜的小眼神,愣是让谢子衿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上手给自己盛了最后半碗。
“怎么样,你紧张不紧张?”林悠抬头问他,眼睛却盯着他的碗。
谢子衿一仰脖子喝掉最后的糖水,擦了擦嘴冲她吐舌头,“不紧张,就是手抖,急需二锅头镇静剂。”
谢奶奶背着手从外面走进来,看两个孩子坐在桌子两侧有说有笑,光影之中,她似乎看到他们小时候。
两个孩子还不到她的腰,林悠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拉她的衣角,“奶奶,我想吃酒酿圆子。”她才几岁,说话自带一种讨人喜欢的小奶音,加上口齿不清,真真是能融化人心。
谢子衿在一旁,嘟着嘴骂:“小泼猴,就知道来我家蹭饭,我家都被你吃穷了!”
然后两个不大的孩子免不了又是一番打闹,她站在院子里看得心里欢喜。
如今她老了,孩子们也长高了,也不知道还能陪他们多久。
“要好好唱,小悠为了给你拉票你可是跑断了腿,要是唱砸了,我就打断你的腿!”
说着,谢奶奶背后的拐杖往前一伸,吓得谢子衿缩起脚,“奶奶,您真是我亲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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