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中,林悠睡得极不舒服,怀里的书包渐渐脱手快要滑落,谢子衿不忍打扰她,小心翼翼地把书包往自己面前拽了一点。
“你干嘛!”半梦半醒的林悠忽然坐起来,一把把书包拽了回去。
谢子衿无语,满头黑线,这防盗意识是有多强!?
车上零散的乘客都往这边看,林悠干咳两声,讪讪一笑,“那个我说梦话呢。”
雨后的夜晚格外的清凉,林悠看着窗外闪过的灯火,突然说了一句:“子衿,我好想我爸啊。”
谢子衿一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乖,等叔叔回来让你蹲马步的时候你就会后悔说过这句话了。”
林悠一个激灵,连连摇头,双手合十祈祷着:“老天爷,我随便说说的,我不想蹲马步。”
“咚!”一声闷响,林悠狠狠撞上前面的椅背,顿时眼冒金星,满脑子都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小星星。
身旁的谢子衿倒吸一口凉气,这看着都疼啊,但是怎么还是忍不住想笑呢?
电子播报到站信息,林悠揉着脑袋起身,下车前对司机师傅喊了一句:“刹车很灵的,不用踩那么急!”
谢子衿在一旁笑出了声,但还是揉了揉她额头说:“没事没事,晚上冰敷一下就好了。”
好不容易到家,林悠躺在床上那一刻才觉得卖艺这么苦,原来电视剧里都不是骗人的。
揉着额头上的包,她感慨了一句,“原来不只是胸口碎大石才危险的。”然后沉沉睡去。
林悠妈妈进来把瘫成一滩烂泥的林悠扶起来,灌了一肚子热辣辣的姜汤。出门的时候听见睡梦中的女儿嘟囔着:“妈,我爸什么时候回来?”
中年妇人的眼泪从眼角滚落,她用手背擦了擦,轻轻带上了门。
第二天,谢子衿早早醒了,想到租金的事情他也没心思再继续赖床了。
昨天晚上算了算才挣了几十块钱,今天要再想想办法,也不知道莫心他们找到地方没,还有林小悠。
昨晚淋了雨,会不会感冒了?
正想着要不要去看看林悠,门外就有人敲门,他听见了林悠妈妈的声音。
“叶阿姨,您这么早?”谢子衿开门,天边才露白,太阳都还没有升起的意思。
“子衿啊,吃早饭了吗?”叶文文笑着,眼角眉梢永远都是那样温柔,还是说天下母亲都是这样的?
“子衿?”叶文文又喊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悠悠在家好像是生病了,可是阿姨要出门办点事,你帮阿姨照顾一下悠悠好吧。”
林小悠果然感冒了,看来还是马步蹲得少啊。
“阿姨您放心吧,我来照顾小悠,您放心忙去吧。”
晨雾中,谢子衿提着热腾腾的粥往林悠家去。敲门却没人应声,只好弯腰在门口的花盆里摸出一把钥匙,自己开门进去后又把钥匙放回原处。
林悠的房间门虚掩着,谢子衿推门进去,林悠四仰八叉的躺着,被子被踢到了地板上,还皱着眉似乎很难受。
“林小悠?”
谢子衿推了推她,林悠并没有醒反而翻了个身继续睡。
他摇摇头,不再打扰。抬眼却看见了书桌上写了一半的测验卷,揉成团的草稿纸在桌面上散落着,上面褶皱的纹路暴露了它的主人做题时有多头疼。
谢子衿看了看,这种题都能错,林小悠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啊?
他打开一个揉成团的草稿纸,在背面写下做题思路和正确答案,又把书桌整理了一下,随手拿起一本书坐在窗前等林悠醒。
周末的早晨,时间就这么静静地淌过,林悠哼哼唧唧地醒过来,睁眼就看见了窗前的人。
她震惊地问:“谢子衿,你怎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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