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味。”罗拉说,“‘酸味’能够得势,甚至不代表人们讨厌甜味。”
“……”彼得开始觉得这个话题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
他对政治毫无理解,甚至比他对生物的无知更甚。
“因为人类的味觉并不仅仅只有‘酸甜’两样。人类的味觉是‘酸甜苦辣咸’五种,甚至比这五种更多。”罗拉耐心地解释道,“但不管人们的味觉有几种,最终能登上最终竞争者的味觉都只有两种,最多三种。”
这是个非常、非常基础的分化案例。
当一个决斗的结果必然是两者相争的时候,这两者以外的其他可能性都不重要了。
——但这“两者”能够相争,并不是因为这两者有多优秀或者有多强横,更多是的因为被排除在这“两者”之外的力量有多强横。
一个简单的比方,如果“酸甜苦辣咸”五种味道各自占据一分,“酸甜”是最后的两个竞争者,那么重点不会在于支持“酸”、“甜”的人有多少。
重点只在于支持“苦”、“辣”、“咸”,并在于此同时支持“酸”或者“辣”的人有多少。
不可否认的,罗拉觉得有点难过了。
“你有什么不懂?”她问彼得,“告诉我吧,我想想要怎么才能和你解释清楚。”
彼得其实不太想说。
但罗拉的难过和孤独实在是太明确了,她并不掩饰自己的心情,也并不逃避这种困惑。
而对男人来说,让罗拉感受到这种困惑,简直是比想要毁灭世界更不人道的事情。
不是因为她太美,而是因为她太单纯。
“搞定了。”
阿尔忒弥斯在快餐店的门外对罗拉做了个口型。
罗拉微笑着冲彼得眨了眨眼睛,随即若无其事地朝阿尔忒弥斯招了招手。
阿尔忒弥斯站在门口,双手抱胸,朝罗拉摇头。
“那我们就说定了?”罗拉笑吟吟地问彼得。
“……我还是打算想办法告诉斯塔克先生。”
“我完全能够理解,并且非常欣赏你的谨慎。要知道,能充分地了解自己的不足是非常重要的!”罗拉毫不犹豫地说,“但是就像我说的那样,你不一定能把这个消息告诉斯塔克先生。一旦你需要帮助——给我打电话。”
她站起身,趁彼得没反应过来亲了亲他的脸,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张便条递给了他。
“你喜欢这种类型?”阿尔忒弥斯等罗拉走近后问,“他看起来很弱。”
“如果只和打得过我的男孩子约会,我会孤独终老的。”
“你家里那个怎么办?”阿尔忒弥斯问。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他就是我的男孩子。”
“所以你们没有?”
“没有。”罗拉说,“你怎么了,阿尔?这些问题不像是你会关心的事情,除了那句‘他看起来很弱’。”
阿尔忒弥斯心说你以为我想问,还不是老板成天发神经。
“咳,”阿尔忒弥斯咳嗽了一声,有点别扭地说,“因为我一直觉得你现在的年纪还小,罗拉,我想你恐怕还不够发育健全……你没发现你都没有生理期吗?”
“哎呀。”罗拉说,“生理期?”
生理期是个什么东西她当然清楚,但这是个游戏啊,游戏里怎么可能会有生理期?
罗拉拉开游戏面板看了一眼,发现游戏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面板上所显示的现实时间居然还不到一个晚上。
——不过她具体在游戏里过了多久来着?
——怪,想不太起来了。
她这边说完话后就陷入了沉默,却不知道阿尔忒弥斯为她这句意味不明的问句想了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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