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猛烈的阳光将清晨带来的一缕清凉驱散殆尽。
吕家人都要出去给官家无偿干活,吕安宁才只有十岁,却也要干一些轻活,琉璃心中对他们充满了同情。
吕广成夫妇临去前对琉璃千叮嘱,让她务必留到镇国元帅范进雄来后再行离开,琉璃只好坐在吕安宁的小房里研习广华散步。
正沉在奥妙的步法之中,突听门外传来一阵喧嚣。
琉璃收好《广华经》,走出房外。
只见院子中挤满了站着的人边c骑马的人和几辆豪华的大马车。
虽然吕广成用篱笆围起来的院子不小,但这人马在院子当中显得特别拥挤,不少马匹还肆无忌惮地踩在院中种的几排小白菜上。
吕广成一家人也回来了,正恭敬地站在一边,不敢对此抱有丝毫怨言。
琉璃刚出来,便见一位面色红润的中年肥妇人,一脚将吕家那只生蛋的母鸡狠狠地踢飞在一边,吓得那母鸡展翅扬起一地灰尘,咯咯咯地满院子乱跑,有的人见母鸡跑到脚下,也厌恶地补上一脚。
吕广松连忙跑过去抓母鸡,那母鸡却又窜到了肥妇人脚下,肥妇人厌恶地将母鸡一踩一踢,那母鸡尖叫一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啊!你为什么踢我家母鸡?”被母亲拉着的吕安宁瞪着一双小眼睛,愤愤地看着那肥妇人,小眼睛已含着泪水。
肥妇人微蹙着眉头,一脸不屑的说:“早跟你们说了今日元帅大人要过来,你们却不将这些肮脏之物藏好,是想污了元帅大人的眼吗?”
吕安宁不服气地叫道:“那是我家宝贝母鸡,才不是肮脏。”
话没说完,冷不防被吕大婶捂住了嘴巴。
吕大婶慌忙对那中年妇人点头哈腰:“李嫂说的是,孩子小不懂事,还望李嫂不要责怪小儿。”
那个叫李嫂的中年妇人斜睨着吕大婶,冷哼道:“今日元帅大人在此,我不与你等计较,你可要管好自己的儿子,莫让他乱说话,知道吗?”
吕大婶连连点头“多谢李嫂,愚妇知错。”
琉璃听了很奇怪,吕大婶这态度卑微得好像这李嫂就算拆了他家的屋,也是他家的屋子碍眼。
吕广成上前将那只趴在地上的母鸡抱起,轻轻地放到吕安宁手中,吩咐道:“母鸡还有气,你将它抱到后院关紧了,莫让它随意出来走动。”
吕安宁乖乖地接过母鸡,闪着含泪的小眼睛往后院走去。
那李嫂见到琉璃出来,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冷冷地瞥着她说:“二小姐怎么还是这么慢吞吞的?今日元帅大人亲至,二小姐还不赶快上去迎接?”
琉璃骤不及防地被说一通,很是莫名其妙:“元帅大人?”抬头望了望人群中那位特别显眼,彼有威势的锦衣中年男人,犹豫的指了指:“他吗?”
“怎么才三年没见,二小姐竟连父亲也不认得了?”李嫂讥讽的嗤笑道。
这李嫂看样子是范家的下人,竟敢这样对待她这位二小姐,可见这薰小姐从前在家中是位连下人都敢欺负的可怜人。
那神态端严的中年男子,应是今日亲自来看望女儿的镇国元帅范进雄了。琉璃不紧不慢地走到范进雄面前,轻轻弯身作了个福:“女儿见过父亲。”
“嗯!”范进雄缓缓地朝她点了点头,眼中并无半点见到女儿的欢欣。
琉璃是天地孕育的仙体,自小没有父母,她常羡慕那些有父母疼爱之人,可没想到今天捡起了一个便宜父亲,这父亲却对女儿如此无视。
可想而知,这范小薰在家中是有多不待见。
既然不待见,那这父亲来干什么?
但琉璃还是将冒充这事做得很足,她恳切的对范进雄道:“父亲过来看望女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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