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绳拴着两颗树,形成个简陋的秋千,上面坐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女子背影凄凉,院中有一男子,正拿着大扫把扫地,发出一片簌簌声。
湘沫与姜离然站在门槛外,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男子抬头,随即挂上笑容,客气道:
“两位客人站外面做什么,快进来。”
此人正是湘沫晚上看到的壮汉刘宝,他说话很是客气友好。
秋千上的女子转过面颊,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显得很是清瘦,杏眼汪汪,又薄又小的嘴巴紧紧闭着,让人看了,不由得怜惜。
姜离然跨过门槛,微施一礼道:
“我们路过此地,听闻刘公子善举,实在佩服,唐突造访,莫要见怪。”
“噢远道而来的客人啊!快快,请坐。”
刘宝笑容可掬地招待,让湘沫与姜离然在院中一个石桌落座,他把大扫吧器立在一旁,拱手带着歉意道:
“屋中实在杂乱,没有打扫,客人们先在这里等我去沏个茶水来。”
姜离然点点头,刘宝转身向屋中走去,经过秋千时,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那女子。
女子本来是转头一直盯着湘沫,现下立刻紧张地别过头去。
刘宝刚进屋,就立刻把门闭上,不一会儿端出茶具,边整理茶水,边问道:
“二位怎么称呼?”
“我姓姜,这位是沫沫姑娘。”姜离然说道。
刘宝点头,湘沫看着秋千上的女子,问道:
“那位姑娘怎么一直静静地坐在秋千上,也不玩,也不过来说说话,是有什么心事吗?”
湘沫这话刚出口,那秋千上的女子后背像是被谁突然戳了一下,一阵发抖。
“嗯,姑娘,那个女人是我的内人,精神有些不正常,不爱说话,动不动发疯吵闹,我这就让她回屋去。”
刘宝迈着大步走到秋千旁,极力放缓声音说道:
“小琴,回去吧。”
叫作小琴的女子整个身子剧烈颤抖,从秋千上下来,又回头看了眼湘沫,湘沫心中一咯噔,那个目光实在是绝望之时瞅见一丝希望的样子,接着那晚女子孤单无助的背影又浮现在脑海,湘沫心不住地一阵抽疼。
小琴突然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飞快地朝湘沫跑来,躲在湘沫背后,全身颤抖地看着追过来的刘宝。
湘沫从石桌前站起身来,挡住了刘宝向小琴捉过来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姜离然也立起身,惊讶道。
“她,她又犯病了。”刘宝有些慌张地解释。
小琴在湘沫身后不住地摇头,但依旧紧闭嘴唇。
刘宝面目有些抽搐,但看得出他在极力克制:“跟我回去,小琴,不要在外人面前这般不懂事!”
“不”小琴还是不停摇头,两只小手从衣袖探出,小心翼翼地扯住湘沫的后衣襟,好不容易才蹦出这么一个字。
刘宝赶紧赔礼道:“二位多有得罪,内人脑子又不对了,我这就把她带走,省的二位费心。”
说罢,避过湘沫,抓住小琴的一只胳膊就往屋里拽。湘沫想要制止,但刘宝却一个劲地拉人,一个劲地对她和姜离然赔笑,
“二位见笑了,见笑了,乖啦,小琴,哎呦,我的乖小琴哎,回去了,回去了。”
湘沫与姜离然就算想伸手帮忙,对方这么个态度,更何况这是人家家中私事,实在难为情。
小琴本在哭闹,但看无果,转身自己乖乖地进了屋,刘宝站在门口,小琴进屋合门时,手臂上的衣袖滑了下来,除了刚才刘宝看似轻柔的抓痕外,小臂处还有许多触目惊心的鞭伤!
虽是刚刚的一瞬间,却深深刻入了湘沫心里,不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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