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狂穿行在矿道之中,转转停停间,龙炅估摸已有半日,也没见张狂再有什么动作,一路过来两人基本无甚话语,
而如此龙炅倒是乐得,到现在他也不怕张狂再耍什么手段,此刻性命无忧,才有心思想想后事。
他才不会相信自己跟着张狂会有什么好下场,且张狂之前所说的好话他更是没有半点相信。
丧家犬而已,还能有什么高人去见。
笑话,若真是有什么高人,他张狂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豪门都被灭了,就他孤家寡人一个,能翻起什么浪花。
“我去。”龙炅心中暗暗想到:“自己该不会是被这货当成了替死鬼。”
怎么想都是个死字,龙炅对自己那点可怜的运气不由感到悲哀,怎么什么坏事都让他给碰上了。
此时只想在张狂达成目的之前能遇上些难缠的敌手,到时顾不上自己,那才好跳脱不是。
再者,有了这东西,龙炅轻拂过腰间的兽皮袋子,用灵力感知了一下其中的邪器,只要摆脱了张狂,想来活着回去也没有什么问题。
龙炅心中思索着逃命大计,亦不知此时走在前面的张狂也是心思如潮,眼中不住的闪过时而凶恶时而得意的光芒。
不过当感知到紧随身后的龙炅时,张狂心中更是高兴不以,谋划诸多。
走在矿道中的二人,若是让旁人看去,还当是患难与共的伙计,怎会知道两人各怀
不对,是有一人心怀鬼胎。
虽是此时龙炅二人所在的地方毫无波澜,可其实正如龙炅所料,这地下在张狂逃走的时候就已经炸开了锅。
要知道,地下数千矿奴,大多都只是凡境与黄境低阶的武者,黄境六级以上的武者只有不到百余人,更不要说大多数武者想都不敢想的玄境。
在之前的矿下,众人皆知的玄境武者不过三人而已,分别是黑营营主徐禇,暴血门主李同与青风子。
就连身为豪门门主的张狂也不过黄境九级大圆满,只是稍稍强于暴猪与彩儿而已,论实力只排这地下的第二梯度。
而这第一梯度之中,徐禇与李同不相上下,只有青风子一人实力模糊不定,无人知晓。
可也没人因此小瞧了青风子,觉得他实力不过如此,再者也不是豪门的掌权人物,该是不及另外二人。
但实际情况却是,青风子实力之强,已近乎是这地下的第一人。
且不说其曾独自一人灭了地皇宫一事,毕竟就算是地皇宫,也不过是有两个刚入玄境的人物撑着排场,手下再无强者。
其中任何一人碰上了徐禇还是李同都不是对手,只有两人联手才能稳住地皇宫名义上第一势力的名头。
而最让徐禇与李同忌惮青风子的地方则是
青风子是唯一一个在这地下在这金灵气狂暴到无法吐纳的地下,活过十年的人。
没有人能在矿下活过十年,这是一个既定的道理,更是规则,一个没有任何人可以打破的规则。
只能活十年,看似不敢相信,其实也只是这地下矿奴们的一种奢望罢了。
事实的可怕是让这地下的奴隶们想都不敢想。
在这等恶劣的环境之中,大多数黄境的矿奴最多也只能在矿下支撑不到三年,便会被狂暴的金灵气所侵蚀殆尽,成为一块人形的矿石。
就更不用提那些凡境的武者,能活一年都算是命大。
只有达到玄境,才可堪堪活到第十年
这地下就像是一个吃不饱的深渊,不论送进来多少生灵都从不挑剔,一概吞没。
而且这个过程甚至是你感受不到的,刚开始只会觉得四肢无力,脑袋昏沉,在这个随时都会丢掉性命的地方有谁会去在意这点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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