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结束的时候
梦结束的地方
“我们有麻烦了。”超级秃头人说。
昂利找了个墙角龟缩成一团:“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我是说在最紧张的时候,作者……”超级秃头人很虔诚地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面:“在最紧张的时候,切了镜头写了一章不知道什么东西。”
“超先生,现在实在不是探讨您的精神世界的时候。”卡莉扶着墙,强作镇定。
算了算了,故事结束的时候你们别哭就好了。
“你们真的要我空手入……十三片白刃?”
“你倒是入啊!”
超级秃头人估摸了一下他和刀片之间的距离,稍微踮了踮脚,伸手过去。刀片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和超级秃头人的指甲之间打出一串炫目的火星。超级秃头人咦了一声,左手往上一托,任由刀片和手掌摩擦得火花四溅,右手找准了一个机会探入两片刀片之间的空隙,“当”一声把刀片停了下来。
被拯救的凡人和魔鬼目瞪口呆,大概是没想到这种足够电影拖5分钟节奏的剧情就这么简单地被浪费掉了。超级秃头人对这种展现自身威力的场面也是有些自得,他用下巴点点门:“你们把门弄开。”
“你们去那边,把平民护在里面。”贝蒂很快开始指派任务。她从腰包里掏出一条爆破索,撕开双面胶的隔离纸,沿着门边黄黑条纹的内沿仔仔细细地贴了一圈。
爆破手干活的时候,昂利开始神游天外,思索刀片、气闸室、爱情和人生之间的关系。
“我寻思着,这设计是为了隔离刚才我们遇见的那种东西。可能那种玩意没法表达或者理解人类情感,而这间房间可能隐藏了某种传感器,对人类或者某种人形生物在不同情绪状态下的大脑电活动或者血流模式可以做到比较精确的识别……刚才斯文森明显不是感觉很好,他还想吐呢对不对,于是就被那道要命题坑了。”
天塌下来也有超级秃头人。
刀扇缓缓地收回天花板里,两片盖板合拢回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斯文森从肯特先生头上摘下他那顶幸存的高帽,提在手里:“这应该是我第二糟糕的噩梦了。”
卡莉默默地递给他一个封口塑料袋,撑开袋口,帮他把那帽子装进去。
“[噪音]
啊,死亡,美味的死亡。
为主人献上你们的血和肉。
让[codexerror]收下你的灵魂,
装填进武器化的梦。
和你所爱的人一起,
享受光荣的时刻。
为主人献上你们的血和肉。
让[codexerror]收下你们的灵魂,
见证世界最后的闪光。
[重复]”
大概是李均的翻译工具终于分析完了,在这个很不合时宜的时候一字一句地把译文念了出来。
他们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贝蒂本想再测试一下“其他情绪按钮”能不能用来点唱其他不同的,让人肠胃抽搐的歌。但是那场景实在是有些过于刺激了,她很自然地把这项计划排在了“紧急-下一件事-待会儿-马上-等下”栏目里。
“狗屎。”斯文森沿着走廊踱了两步,好像很认真地研究起走廊墙壁上的花纹。
肯特先生原本靠着墙勉强站着,看到斯文森那种严肃、好奇又似乎夹杂着恐惧的表情,有些纳闷:“你在看什么?”
“看画儿。”斯文森招招手:“过来过来,要站在这里看。”
肯特拄着腿扶着墙僵硬地走过去,墙上的花纹一开始看上去只是些叶脉状的线条,走近些看,又觉得像是贲起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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