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郁闷的皱了皱眉,跟他说:“咱们有事儿好好商量,可不行上来就讹人啊,你要破木棍子那不漫山遍野有的是么?”
一直以来委了吧屈的黄皮子鬼听我这么说不干了,鸡头白脸的吵吵着:“啥叫破木棍子?这棍子我们都炼了四五十年了,我们把它丢在坟地,白天来上坟的都捡来画圈烧纸,到了晚上我们再拖回坟里祭练。烧纸的棍子都有人的信念之力在里边,用过一次就可以打鬼,这棍子经千万人手用了几十年了,已经成法器了知道不?”
黄皮子鬼说的言之凿凿的,就跟拍卖会上拿木头锤的人似的,将这棍子形容的千好百好,我有些怀疑的反驳道:“拉倒吧,啥木头棍子能烧几十年,最开始你这棍子得有多长啊?”
“这你就不懂了,你见谁烧纸烧棍子的?到这里的时候眼圈又有些泛红,有些哽咽的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母亲叫黄云岚,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是哪个辈分的。”
黄皮子鬼这话说的我一惊,那母黄皮子竟然是云字辈的。常家是按照,天、地、万、云、相、山、河往下排的,而黄家是按照,天、草、云、容、酒、青、龙往下排的。也就是说,母黄皮子竟然和常万法平辈,他们七个按辈分来说跟我义父常云天平辈,竟然比常相九还大一辈。
以母黄皮子这样的辈分,要是在山里修行,一下来抓地马就是个教主级别的,我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流落红尘。以至于她自己糟了难不说,七个孩子也沦落到了黄不黄鬼不鬼的地步。
我想了想后,跟黄皮子鬼说:“按照你们母亲的辈分来说,你们属于容字辈的,堂营中我有个好兄弟叫常相九,他们那个辈分就是用数字排号,我看你们也先这么叫吧,黄容一到黄容七行不?”
其实倒不是我文化低到连个名字都不会起,实在是因为仙家们的名号很紧要,我怕我随便起名会跟那家长辈重名,或者是犯了人家的讳。
一切处理得当,我和黄容一他们商量着先跟我回我大爷家,等我事儿办完了再一起回大庆。他们七个倒是很愿意,但是黄容一还是提出了个很关键的问题,他们不是阳仙儿,也不方便长时间在外面行走,问问我准备用啥容器带他们走。我想了半天后,还是决定让他们直接在我身上呆着,地马开的七窍其实不就是仙家的容器么。
虽说他们跟我没磨合过,再加上又是鬼体,但是一两天的工夫我还是坚持的住的。他们七个听我这么说很感动,纷纷的又跟我表了一轮忠心。
七个黄皮子鬼同时进窍,一瞬间我就觉得浑身发紧后背冰凉,我一边哆嗦着一边借着月光往我大爷家走,等走到地方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我刚进屋,发现我奶正在外屋做饭,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后,问我:“咋这么早就回来了呢?你大爷呢?”
其实我折腾一宿挺困的,但是进屋一闻到饭味儿顿时有点儿饿了,我打了个哈哈跟她说:“啊,在后面呢,一会就回来了,饭啥时候好啊?”
“快了,洗手去吧。”我奶一边回答着我,一边又往灶坑里添了把火。
我洗完手饭也刚端上桌,正在这时候我大爷回来了,他一进屋就盯着我,趁我奶没注意偷偷问我:“我刚才去你三爷家了,人家说你头半夜就走了,这咋才回来呢?你昨天晚上干啥去了?”
我一边往嘴里塞馒头,一边打了个哈哈:“没事儿,觉得没意思上网去了。”
我大爷并不上当,压低声音跟我说:“净扯淡,最近的网吧在镇里呢,我看你眼圈发黑脸上靑虚虚的,昨天晚上是不是碰着啥了?你去黄皮子坟了?”
我心说我不光去黄皮子坟了,七个黄皮子鬼都在我身上呢,不过这话我能往外说么,我没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忘了我是干啥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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