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江沅小幅度点头,“我叫叶文心,今年十岁啦,我在家里排号第二,我还有一个哥哥,名叫叶江沅,他跟我一样大,我跟哥哥是双胞胎。你知道什么叫双胞胎吗?双胞胎的意思,就是我们俩长得一模一样。”
白蕴再也承受不住,开口就想打断自己儿子的话,却被陆云用手势制止。
陆云继续问道:“你们真得一模一样吗?有不同的地方吗?不然我们很难分辨你和哥哥哟。”
“当然有啦。”“叶江沅”的态度放开了很多,“哥哥左边耳朵的耳垂上有一块小小的胎记,我没有哦。你看耳朵就能看出谁是哥哥,谁是我了。”
陆云朝他的左耳朵看过去,果然看到那耳垂上有一块小小的胎记。
“好的,谢谢文心你了。”陆云轻轻拍了拍“叶江沅”的脑袋瓜。
“叶江沅”的一席话,使得事情已经明了了。他现在并非叶江沅,而是叶文心,还是两年多前的叶文心,他并不记得自己的“死亡”。那么问题来了,这一切究竟是叶江沅思念弟弟所产生的幻想,还是说,叶文心的魂魄进入了叶江沅的身体之内,操纵着他的身体呢?
陆云在思考着,而“叶江沅”始终注意着自己父母的表情,见他们神色越来越难看,“叶江沅”不安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声如蚊蝇:“爸妈,哥哥呢?怎么不见哥哥了呢?”
叶仪夫妻俩顿时觉得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大儿子的身体就在眼前,他们该怎么回答?
最终还是陆云解围,“哥哥有事出去了,你乖乖睡觉,明天早上就能见到他了。”
“出去了?哥哥怎么都不带我?”“叶江沅”眨了眨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我知道了,哥哥是不是又生病了?哥哥明天早上就能好吗?明早就回来了吗?”
陆云看了眼叶仪夫妇,点点头:“明早就回来了。你乖乖睡觉,我们和你爸妈还有话要说?好不好?”
“叶江沅”乖乖点头,又躺到床上,自己拉好被子:“那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
陆云站起身,对白蕴和叶仪点点头,二人知道她有话说,便跟着一起往门外走去。
临出门时,“叶江
沅”忽然睁开了眼睛,叫住了白蕴和叶仪,“爸妈,哥哥明早就能回来吗?”
白蕴喉头哽了哽,还是点头,“对。”
“那你们可不要骗我哦。”“叶江沅”已经闭上了眼睛,“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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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一关上,白蕴就迫不及待地问:“陆小姐,我儿子,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文心?!”
听出她口气中的质问,陆云没有生气,而是冷静地问:“两年多前,叶文心去世。叶江沅的表现是什么样的?”
“……圆圆伤心过度,昏迷了好几天,一直住院。”白蕴压着火气道,要不是看在眼前人能够救自己儿子的份上,就凭她一直揭自己伤疤,白蕴早都发火了。
叶仪按了按妻子的肩膀,打圆场道:“阿蕴这几天愁坏了,态度不好,还请你们几位见谅。”
陆云摆摆手,“那么在叶文心去世之后到你们全家搬家离开这段时间里,叶江沅可有什么异样的表现?”
“没……”白蕴摇头到一半,又忽然止住,“大约在一年前,圆圆的表现越来越像文心,或者说他变得像两个孩子的综合体。我去看过医生,医生说他这是无意识地模仿自己的弟弟,因为他想要弟弟在身边的那种感觉。陆小姐,这正常吗?”
陆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你觉得正常吗?”
“呃……”
“医生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不了解当时的事情,不做任何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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