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萧凌终于看清这张脸,然而他没有想到会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强烈的刺激使得他脸上的肌都在颤抖,瞳孔刹那间缩成一点。
“你你没”
“找到了,在这”
没等它表达完自己的震惊,追兵已经到了近处,逃跑的计划被耽搁和完全打乱,他成了强弩之末。出于本能他回头朝着追兵说话的方向张望,面前这人趁机将手中长剑一拉,只听得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那剑就斩断了萧凌腿上的经脉。
他心里凉了半截,同时痛得在地上翻滚,而那人已经逃入林中消失不见。
“围住他”
萧凌负了重伤已经跑不了,追兵一哄而上围得水泄不通,十几把刀压着他的背,bi)得他不得不曲下一贯直的脊梁匍匐在泥地上。他听见有人在外圈说话“王爷,抓到了”
官兵让开一条道,陈峰出现在他的眼帘。
眼看着他从人群外走进来,看自己的眼神就想端详一条倒霉肮脏的落水狗,萧凌很想说些什么嘲讽的话来维持自己的骄傲,可是方才一幕太过震撼。
从心理上来说,他已经完全处于下风,更不要提他被割断脚筋的双腿产生的剧痛正不断刺激他的头脑。
他的双手撑在地上抓起湿漉漉的泥土,泥土深深嵌入指甲缝隙,有些凉有些痛。
这些人,这些人下了多大的一步棋,只为名正言顺地bi)死他
“雍亲王轻君灭法十恶不赦,”陈峰口气冷冽“本王奉当今皇太后之意捉拿逆贼。”
“南怀珂还活着”这是萧凌短时间内得到的第三个“噩耗”。
林边的树叶晃了一下,陈峰望过去,沉吟片刻提高嗓门答“是,皇太后毫发无损。”
树叶渐渐停止摇晃,林子里一片安静。
“是他。”萧凌突然恶声说“我看见他的脸了,他没死,你们把我骗惨了南怀珂,我要见南怀珂”
陈峰的脸始终刚毅得如同雕像,严格执行的只有南怀珂的嘱咐。
“带走。”他说完就走。
“我要见南怀珂,我要见她,我知道你们的秘密,带我去见她”
然而无论萧凌如何狂喊大叫,这些人都充耳不闻。伤口处的血染湿了袍子,他最后精疲力尽,只能由着人扔进囚车一路拖回城内。
萧凌这一生从来也没有遭过这种羞辱,因为贪污纳贿、结党营私、陷害忠良以及密谋篡位的罪名被那在朝堂上的人口口相传而昭告天下,一路前来看闹的百姓不计其数。昔威风凛凛的摄政王被拘在bi)仄狭窄的囚车内连转个都困难,那些指指点点、有意无意的谩骂、嘲笑和好奇无一不是在他的心口捅刀,这样的耻辱让他生不如死。
一路几乎堵得水泄不通,队伍不得不数度停下疏散人群。好不容易到雍亲王府,因为南怀珂的意思是既然还未正式定罪量刑,那就姑且照着前几的样子安排。
陈峰命人将他抬回屋锁上门就走了,一路到这,萧凌都可以听见后院女人们的哭声。他知道府里的下人被抓去不少,南怀珂下令酷刑审理,对于雍亲王府,连芝麻绿豆点大的小错都不许放过。
没能逃走,萧凌开始变得十分担忧,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的孩子们。他们是他的后代和希望,如果今能够走脱,就算为制约他也好,南怀珂都会留下他几个孩子的命,可是现在计划失败,他无法预估下一步。
但都说祸不及妻儿,她毕竟是个女人,是女人就有心软的一刻,应该不至于狠心到那个地步。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屋子里充斥着奇怪而难闻的味道,东西被翻得一团乱,官府把所有可能的证据都搜走了,还有远处时隐时现的哭声,一切都让人心烦意乱。他坐在上,慢慢掀开裤腿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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