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胡人标签,怎么就不能穿上身?
仅有领口,没有右衽,但也没有左衽,怎么就是肖胡。而且这样的衣物是穿在内,外有短褐,谁会无聊到扒开去看?
昔有赵武灵王胡服骑射,赵国方得以强盛,跻身七雄之列。
好东西就该拿来用,因细枝末节摒弃才是蠢到极点。
持不同意见的朝臣你来我往,几位大佬先后下场,最后,还是实干派占据上风。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提出反对的两名儒经博士,朝中大多数儒生和实干派站到一起,坚持以民为先,待民能吃饱衣暖,再提礼仪不迟。
少数服从多数,不服也会被压服。
事情顺利通过,旨意当天下达。
因这场争议,本该受到更大阻碍的钱币改制反倒无人提及,让鼓足力气,做好充分准备的刘彻很有挫败感。
飞骑奔出长安,北上边郡。
边陲太守们陆续接到圣旨,在建设马场的同时,开始分片圈出草场,招纳归降的胡人,大规模饲养牛羊。
代王早得天子好处,回到国内之后,逐渐放松对盐场的管控,权利移交朝廷派遣的盐官,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新建的畜场。
距离第一批肥羊出栏渐近,纺线织布的作坊陆续竣工,培养出的匠人熟手多达百名。
参考羊毛制品在长安和边郡的市价,代王确信自己绝对不亏。
最重要的是,盐场逐步收归朝廷,盐利早晚归入国库。畜场和作坊属于自己,赚回的每一个铜钱都将归入自家库房。
七国之乱后,朝堂上常有弹劾诸侯王之语。近段时间,胶西王刘端被集中火力,三天两头被告发一回,据说正焦头烂额,日子过得提心吊胆。
自己醒悟得早,坚持拥护天子,即使有人告发,奏疏也会压在宣室,根本不会当朝提及,足见天子的态度。
代王一朝顿悟,愈发认为选择正确,心情舒畅之下,日子过得愈发有滋味。
同处边地的刘荣,在沃阳县组织开荒,建设畜场,同样做出一番成就。喜得长女之后,近乎将女儿宠上了天。云梅实在担忧,不得不在必要时板起面孔,成为慈父严母的典范。
进-入建元二年,汉边太守联合派兵,大规模驱逐胡部,圈入草场。
归降的羌部、鲜卑和乌桓甘愿为辅兵,追随汉骑一同作战。哪怕遇到同氏的别部,厮杀起来照样凶狠,半点不留情面。
不到两月时间,汉朝边境前推数里。不是某一块突出,而是各郡连成一片,整体向前。
匈奴平定鲜卑叛乱,本有意南下,压下汉军士气。未料想,疫病再度爆发,人畜皆会感染,连军臣单于都开始发热。幸亏中行说找来医匠,才化险为夷。
医匠秘报惊人之语:军臣单于不只染病,还中了毒。
病榻上的大单于暴怒不已,近百名受牵连者被斩杀。大帐前血流成河,土地被鲜血浸透,哪怕过去数日,踩上去,鞋底仍会被染红。
大阏氏嫌疑不小,身边的侍女尽数被抓捕带走。侥幸活下来的仅有三人,帐前更多出一队陌生守卫。
纵使没有确凿证据,大阏氏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随着年龄增长,军臣单于的疑心越来越重,加上大阏氏和左贤王的传闻,对于这个大月氏女人,他不再有半点信任。
茏城发生的事,使得本部内人心惶惶。
在这个关头,军臣单于不会允许大军调动。在他看来,王庭四角皆有疑点,尤其是伊稚斜和於单。将军权放出去,难保他们表面南下,背后调转方向,刀锋直指茏城。
卫青蛾所在的商队,因故滞留草原腹地,恰好目睹茏城这场-动-乱。
提防匈奴杀人灭口,商队丢掉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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