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把手枪扔了,挥舞着一把长剑。她的刺剑非常了得,当年瓦列兹骑士团技击教练的头衔绝非浪得虚名,一把剑使得既花哨,又危险,往往力战两三人还能艰难获胜。
但她身边的战士却是越打越少,在施特劳斯男爵的策动下,那些手执长矛的佛兰德军团士兵反倒在那种狭窄的空间里占据了上风,因为他们是排成队列一层层推进的,将那些打光子弹的图尔奈卫队成员,一个个变成了串糖葫芦。
梅科尔身上连中多枪,长剑坠地,终于不支倒下!
“图尔奈……陛下……我……”那银发女人呜咽着,无力地将脸扣在冰冷的地上。
无数支长矛戳了过来,将她硬生生地叉起来,碧血飞溅,随后筋骨折断地扭曲成一团,摔弃在地。
她的眼睛兀自大睁,仿佛有许多不甘,然而香魂杳绝,斯人已逝……
伊妮德?洛佩兹并不知道自己伏在别人背上狂奔在桥头的那一刻,她身边那个最重要的女人已经走了。
虽然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她却是给伊妮德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一个女人,这种印象甚至要深过她早早离世的母亲。从没有一个同性会带给她如此不平凡的一段印记,仿佛陈酒,历久弥香。
但此时此刻,伊妮德却全身心的沉浸在对死亡的恐惧之中,在身边的大汉突然发了声喊:“是弓箭手,小心!”
她便觉得一阵昏天黑地,自己的*也被重重磕在地上,震得五脏都要移位。原来那位背负者中箭了,他一头栽倒,却仍然用一只手紧紧抓住侯爵夫人的腿,将她带到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这个动作,伊妮德也许会摔得更惨,而现在,却是这位负伤的壮汉吐了血。血液喷得侯爵夫人衬裙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红色飞沫。
那种不详的预感又袭上了伊妮德的心头。
她望了望桥面的远处,几个绰绰的黑影,正迅速往这里跑来,图尔奈卫队的几个残存的步兵正拼接他们的长矛,准备死战。只有仅存的一名火枪手从容不迫地矮身躲藏在几具尸体后面,他单膝跪着,举枪,轻轻在膛中吹了吹,随即熟稔地顶在肩上,歪着头,“砰”地打了一枪。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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