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先生,按照您的要求,我军已分成40支战术小队继续追击!伍德洛爵士请求您带领伤员部队负责接应和收拢俘虏。”
“知道了,告诉爵士,我会顺着这个方向走下去,直到法军大营为止。”
即使取得了骄人战绩,那位负责通报的军官也丝毫不敢马虎,向这位看起来没有丝毫武力的年青人行了标准礼,随后才打马飞奔离去。
公国顾问团给予这支雇佣军的好处,实在是难以一一尽述的,光是改革他们的战术要领,教会他们使用现有武器更好的作战,就使得这些桀骜不驯的佣兵们发自内心地感到尊敬和佩服。
山迪看着他离去,转头朝着一位脸色阴郁而呆板的家伙低语起来,“找到了吗?”
“没有,大人,我们翻检了所有尸体,察看了所有俘虏,没有找到这个人,根据前线的目击者汇报,他仍在法军当中,但并不处于前线位置。”
山迪深深地皱起眉来,过了好半天才重新开口,“这怕死的老家伙!好吧,让史帝夫骑士去工作,桑托斯等接手爵士的护卫,另外,暂时不要爵士知道这事。”
“是。”那人简单地回答了一句,随后策马离开。
“如果不能说,就永远不要说出来。”山迪喃喃地自语道,“现在局势那么好,让伍德洛知道也没什么用,不如悄悄地办了!”
天色已近黄昏。
德·莫勒乌雷耶伯爵路易·德·布雷泽踉跄地依靠在一座破败的磨坊土墙上,震得尘土和蛛瑟瑟落下,将他的白头发都染成灰色。随即,他无力地滑坐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
一名带伤的骑士侍从将几匹喷着白沫的马儿牵着来回走动,以缓解它们肌体的压力。另一人则拿着只皮囊走过来,急促地说道:“老爷,请您赶紧喝吧,等会儿我们继续往北走!”
“不,我不走了!”老路易挥着手,他接过水囊大口大口地喝着,随即呛得一阵剧烈咳嗽。
“这里很危险,老爷!”那人继续劝说。
“国王与我们失散了,我要先去找到他,他比我更危险,更需要拯救。”
“没有时间了,老爷!”那人眼中满是绝望的神色,“马上就会有人追过来,我们根本抵抗不了,这是一次惨败,老爷,这不是您个人的原因!”
“该死的……”老路易咬牙切齿,嘴唇颤动着,看上去都有点发紫,“波旁家族的忤逆,撒旦的仆人,查理,是他一手毁灭了法兰西军团!”
他不能不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那位叛变的亲王头上。
因为从他本人的认知中,完全没有办法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使得原本能够轻易摘取的胜利,却变成了一个长满利刺的苦果。
即使他的政治才能超过弗朗索瓦一世十倍,但他浅薄的军事观却还停留在中世纪,妨碍了他在战争中的突出表现。
他甚至认为法兰西的军队因为查理亲王的原因而受到了诅咒。
在战前,他从圣堂中借到一件圣物,一直贴身存放,然而这件圣物在战役中却没有保佑主人获得名气、声望和财富,相反,原本认为自己的对手们不堪一击的老路易,居然被逼得狼奔豕突,惶惶不可终日。
他已经距离友军越来越远,不祥的阴云笼罩在他的头上。
一阵闷雷般的蹄声几乎是突然间地从远处的树林响起。
黄昏的落日呈深橘黄色,光线从疏散的林间射出,映得其中几名策马骑士的剪影,就像一幅精美的绘画一样。
但是老路易的手下都知道,这幅绘画意境越美,恐怕就越是危险!
“老爷,赶快离开这里!”那名仆从使出全身力气,半拉半扯地将驼背的老伯爵从地上拽起来,随即搀扶着往后退去。
那名遛马的仆从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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