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风淡云轻的城隍也脸色大变,赶紧挥手解了邵某人的两段控制,胁肩谄笑道:“小神不知道上仙莅临,多有误会,还望上仙原谅则个,原谅则个。”
邵某人对这城隍其实印象也不是很差,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虽然死心眼了点,但还是做到了没有证据不乱杀人的司法标准。虽然现在好像谄媚了点,但是谁能一直正直不阿呢?况且这货对自己这个所谓的同族也算是有所照顾,邵某人晃了下身体,发现所谓的四灵占卜对自己的身体损害基本没有。
这货也是尽忠职守,没必要难为他,邵某人心念一动,挥了挥手,示意无妨,正想问问自己寿命是怎么回事,就看城隍脸色大变,瑟瑟发抖,整个人都像突然间失去了色彩一样,口中大叫,“上清饶命,上清饶命,小可镇守此地四百余年,未敢有丝毫僭越懈怠,万祈饶命。万祈饶命。”
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虽然没有人告诉邵某人,但是他就是清楚地知道,这个城隍正在经历主位面意识最可怕的惩罚——抹杀。邵某人不由后退了两步,这次抹杀和邵某人得到的抹杀信息不同,正常的抹杀,并不会有这种让受害者反应的时间,而是瞬间归于无。城隍这次所经历的抹杀,是从脚开始的缓慢消失。
该死,自己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邵某人心下一震,却发现那个城隍手捏法诀,速度之快都有了残影,正往邵某人脑海中注入着什么。
邵某人当即亡魂大冒,莫不是这城隍眼见自己灰飞烟灭,准备夺舍自己?心念及此,邵某人也顾不上别的了,右手一翻,手持灵巧短剑,就要斩落这城隍的头颅。虽然他对这城隍印象不错,但是这还不代表邵某人会让他害死自己。
而邵某人短剑未至,那城隍已飘然到达了邵某人的书桌前。邵某人眼角一抽,就这家伙显露出的闪现这一手,怕就不是邵某人所能抵挡的。四百年的大妖啊,果然不是自己这种新手穿越者能抗衡的,这主位面意识动手为何如此慢吞吞?怕不是要借刀杀人吧??
邵某人脸色铁青,却见那城隍惨然一笑,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邵某人的书桌上。“蝗骨剑,蝗骨剑,难怪你身上有同类的气息。上仙,看好了,这是小生掌握的最高深的神力技巧。你我都是那上清的棋子,我也想清楚了,今日抹杀我,也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想不到,我隐姓埋名,不问世事,总归还是还是躲不过,躲不过啊!我错了,我错了,那野鸡脖子法力低微,我身为镇土之神,本早该收了它的,被抹杀不冤,抹杀不冤啊!哈哈哈哈哈”
邵某人正想说些什么,那抹杀力量已经让城隍的脖颈以下,都变成了虚无,再无声息,最终,只有一只玉质的小蚂蚱塑像,摆在邵某人的书桌上。彼时,白蜡烛恰好燃尽,最后的火光闪了闪,挣扎了一下,然后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
“杀鸡儆猴吗?”邵某人看了看出现的新的任务内容,不由冷笑出声。
其实那徐子墨,至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到抹杀之祸,还以为自己是没有诛杀那野鸡脖子才落得身死道消。
但是邵某人看完了徐子墨用道术灌输在自己的道法感悟后,那些参杂在感悟中,怎么也去除不了的重大事情记忆,还是让邵某人,对这个徐子墨,也就是这位蝗虫城隍爷,有了一个比较大体的认知,也真正确定了徐子墨被抹杀的原因。
果然,我知道名字的人,最终都要死去吗?摇摇头把这个无厘头的想法抛出脑海,邵某人跌坐于地,仔细消化着徐子墨给他留下来的宝贵遗产。
成化二十一年,大旱,飞蝗兼至,人皆相食。流亡者大半,时饥民啸聚山林。太平县蝗虫飞,飞蔽天,禾穗树叶食之殆尽,民悉转壑。是年垣曲民流亡大半,聚啸山林。三月,平阳蝗。四月,河南蝗。七月顺天蝗,而徐子墨,就是莱州府小蝗灾中滋生的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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