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三对家长看上去很紧张,手局促的无处安放,张口却又欲言又止。
“你们不要紧张。”李子木虽然在安慰着人,可看上去她自己也挺紧张的。
校长办公室楼层的过道上人越来越多,每个人都穿得很考究,衬托出那三对家长更寒酸。
有人诧异的望了他们几眼,很快就反应过来,三三俩俩的聚在一块窃窃私语。
看上去还有人指指点点。
“没关系的。”李子木看出了家长们越来越局促,人都快与墙根挤在一块,“他们应该都是一些小学的代表。”
“那都是领导了?”一个家长把手摸进兜里,半响带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他低头快速看一眼,重新把烟塞回兜里,低声冲着身边的妇女说道:“我去买包烟”
“你快点。”那妇女看上去都快紧张的要逃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男人神色匆匆离去,一路上遇见人都是提前侧身避开,留下伛偻的背影。
夏正阳远远看见,那只皱巴巴的烟盒熟悉的很,小时候经常看见父亲从口袋里摸出来,极为省的抽一颗。
长大后,知道那烟叫银象,一块钱一包。
过道上的人最低级别也是学校主任,也有人抽烟,大多是利群之类,想来那男人看见了,知道兜里的烟根本不能拿出手。
夏正阳知道那种感觉。
重生前过过苦日子,最没钱的时候,沙发底的烟头都要翻出来。
最苦的时候偏偏又是四处找工作的时候,一只烟盒里装着两种烟,一种烟是递人抽的,一种烟是留给自己的。
好烟往往换了好几波,廉价的烟却还剩下几颗,都潮的快抽不动,可又能怎么办,一块钱都要掰成两半花的时候,一颗烟都要分好几次抽完。
“烟能换,尊重能挣回来吗。”夏正阳看着那伛偻的背影跑下楼梯,一些人皱眉的与他碰面,显得不是很友好。
“刚跑出去的人谁啊?刚从工地来的吧?来学校都不知道换一换衣服?”有人皱眉的走上楼梯,到了过道。
“谁知道呢,可能是孩子在学校里闯祸了,来不及换吧。”身边的人随口应着。
“现在打工的孩子大量涌进城里,我们每个学校的压力都很大啊。”
“而且农民工的孩子素质明显不太行,随口吐痰,老家带出来的恶习有时候真看不下去,你见过上厕所不冲的吗,我都碰见好多次了。”
“还有在食堂吃饭,就喜欢端个盘子蹲在门口台阶上,好几次远远的我以为学校里进来个乞丐。”
“嘘小声点那个人看着你呢。”
“谁啊?我说我的,关他什么事。”
“就那个,看上去像是学生。”
“哼,听到又怎么样,看上去还挺凶。”
“可能刚跑下楼的那人是他爸,你就小声点吧,毕竟不是咱们自己的学校,注意下影响。”
“一个破高职我还用注意影响?不知道他们自己教出来的学生什么样啊。”
听着这些话,夏正阳明白了,这些人虽然是来招生的,但很有可能并不是他们的意思,只是校长发话了不得不来。
“怎么才来?”李子木好奇的看一眼夏正阳:“刚我看你在楼梯那边了,怎么一眨眼又没影子了。”
“我去小卖部拿了点东西。”夏正阳随口说着:“人都到齐了吗?”
“这我哪知道,反正人挺多的,看着还有人来。”李子木看一眼夏正阳鼓鼓囊囊的兜,“校长办公室现在门还关着,人也没影子,你说他是不是故意藏起来了?”
夏正阳知道李子木的担心,她认为,三个小男生最好的去处就是去那些肯真正培育他们的小学,是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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