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的状态。

    “啊杀人了！”张大嘴的婆娘出现在门口，又尖叫着跑了出去。

    黑夜下的村子，瞬间人影绰绰朝着一个地方涌去。

    当救护车呜呜开进村子的时候，张大嘴已经清醒了许多，只是头像裂开一样，杀猪一样痛叫着被抬着塞进救护车里。

    他有想过，祸从口出，早晚会跟村里人起冲突，可他从来没想过，会是那个老实巴交任凭自己欺负的夏天。

    还被他开了瓢。

    派出所的人也来了，看见了僵在原地半个多小时的夏天。

    手里抓着破碎的酒瓶子，玻璃渣扎进他手肉里，流着血不自觉。

    那个样子让人不太敢上去。

    终于，有人扑了上去，第二个，第三个

    夏天被摁进地里，摁的死死。

    “爸！”一直缩在灶膛里续火的夏正阳突然吼着冲了上去，却被中年妇女死死抱住，不肯放手。

    夏天被摁在地里，全身动不了，拼了命的扭脖子，终于找到了夏正阳。

    他张开嘴，牙缝里渗着血，喊道：“去读书去读书！去高职也要好好读书！不要跟我一样没出息！”

    那一声重复着喊着歇斯底里的话让围在外面的人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心酸。

    想从乡下走进城里，需要很多代人的努力。

    原来被张大嘴的大嘴巴说中了，夏正阳被学校开除！

    “爸！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夏正阳被母亲死死抱着，哪都去不了，看着父亲被一堆人扭着塞进警车里。

    与张大嘴被人抬着塞进车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一个大声嚎叫博取同情，一个沉闷无声失去自由。

    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老校长走了进去，那个没人敢进去的厨房，谁也不知道夏天为什么会发疯把张大嘴的脑袋开瓢，更不敢保证那个哭得快断气的夏正阳会不会跟他爹一样发疯。

    “老师”夏正阳看见了老校长，只是喊了一声就再发不出声音。

    中年妇女死死抱着儿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让他有事！

    可力气终究是有限的，失神间，力气没续上，自己死死抱着的那身体一沉，跪向了地上。

    夏正阳跪着，靠着膝盖支撑身体，捂着脸渐渐弯腰，把头埋进了那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阳光散发着霉气的地上。

    看着这一幕，老校长心疼，可声音很严厉：“跪天跪地跪父母！今天你爸出了事，你可以跪在这里！可是明天，你要站起来！不管在哪里读书，都不要忘记了，你是全家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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