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水帘从背后升起,直抵利剑,烈焰被灭,但剑身依旧热气腾腾。
“居上,快掩护我!”
说着,衣袖一挥,往高空飞去,身上的仙气萦萦绕绕,数不清的红点分两股而来,一股进了水幕,一股悬在我的仙泽之外,蠢蠢欲动,千回百转。
居上收回注向霓城的法力,飞身一跃,手持倾潺剑挡至我身前,见我被利剑所伤,怒目一挥,光泽与利剑相抵,在空中两两相持。
“宫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快掩护我!”
居上点点头,倾潺剑的光泽如道道闪电划过黑暗,光泽缠住利剑,上下飞腾,瞬间化为乌有。
踮起脚尖,张开双臂,衣袖渐长,甩将开来,几丝衣带飞出,轻舞旋转,彩带飘飞,霜花盈盈落下,光泽滢滢。
居上看了我一眼,如利刃般破了向我而来的危险物,眸色锐利且惊艳。
霜花漫天落下,融入黑暗,落地却不化。
地面开始泛白,周围有了一丝光亮,利剑颓然泯灭,红焰消失,气氛瞬间安稳无声。
霓城撤了水幕,居上隐了佩剑,皆眸色生辉地看着我,他们身上的白衣已完好如初,如若新洗。
霜花越来越厚,所处的黑界仿若凡间的阴雨天气,朦朦胧胧,却视物清晰。
黑魔人在震惊之余,身形消散,乌气萦绕,待浊气被霜汽净化,我们的眼前竟出成千上万清一色玄雅素衣的弟子。
待我双手并拢,从空中下落,那群弟子一齐跪下,齐声道:
“恭迎神主回归!”
这一声气势磅礴的敬候,让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究竟发生了何事。
一面色圆润、浓眉大眼的男子躬身上得前来,泪光闪烁道:
“我等在此恭候神主万年了,请神主受路鹰一拜!”
“等等,你说的神主是……我吗?”
“正是您。”
“到底怎么回事?”
心中疑惑顿满,看了一眼霓城和居上,他们虽同我一样意外不解,但并未显露半分声色。
“属下知道神主定是十分疑惑,请神主及二位道友且听路鹰细细道来。”
路鹰挺直身子,泪光隐去,回眸望了一眼后面的素衣弟子,缓缓开口向我三人讲述他们的故事。
“我们本是天界擎天帝君麾下一支护卫队,万年前因擅离职守,致使饕餮闯入冬寒池,霜花神主形魂俱散,凡间霜寒不断,污浊之气遍布菏泽溪流,百姓生活痛苦不堪,”
“帝君使用追魂法于天地间将神主寻回,但因少了一魄,终究不得复原,便只好将神主护于寒池千底,日夜等候有缘人出现,为神主重生于世。”
“作为我等擅离职守的惩罚,帝君将我们贬出六界,夺去光明,流放至此,因常年累月生活在黑暗之中,我们的身体也随之变黑……”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位霜花神主?”
“正是。”
路鹰看了我一眼,低眉道。
“你凭什么断定我就是你们的神主?”
“帝君言,我等重见光明日,便是神主回归时,想来神主定是等到了有缘人,重新立于天地间。”
“就算如此,可我也不是你们的神主啊。”
“纵使神主忘记前生事,但一样是我们的神主。”
路鹰说完,一甩衣袖,在我门前跪下,朗声呼道:
“请神主受我等一拜!”
后面的弟子整齐划一地跪下,声亮如钟:
“请神主受我等一拜!”
居上见我迟迟不吭声,而路鹰和众弟子却一直跪地不起,便向我使了个眼色,我才缓过神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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