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岳父是临高颇有名望的现任咨议会成员张有福的同族兄弟,也是个“地主”。不过这个地主过得却相当悲催,虽然他也有三四户户佃户佃着土地,农忙的时候却还不得不自己下地干活――不然他的土地就只能抛荒一部分。老婆死了也不续弦:没这个闲钱出彩礼。
和元老的联姻在他看来是一笔好买卖,首先他有了元老院这座靠山,其次天地会当时已经打出了名头,自己和元老联姻,就是元老院的“自己人”,天地会自然要对自家另眼相看。
因而当卢炫充当农技培训人员来到张家做培训,明显流露出对自己的大脚女儿的好感之后,这门亲事很容易就定了下来。
说是张家庄,其实只是一座四合院。它的位置已经出了东门市的三环,严格说起来是郊区地段。连门前的路也是土路。四周更是田地和树林围绕。配上新得耀眼的砖墙和黑漆大门,一副乡村暴发户土财主的作派。
院子坐北朝南,门脸完全符合本时空的营造式样,正门无牌无匾,大致和本地的地地士绅的宅邸差不多,不过墙和屋子都要高出许多。最大的不同的是正门边上多留了一个方便马车出入的没有门槛的侧门,庄子前后有三进,算是本地比较有规模的宅院了。
自从他娶了这个土著妻子之后,张家就开始发达了。眼瞅着从一座低矮的三开间稻草顶石头房翻修成五间大瓦房。原本用芦柴围起来的场院也变成了砖石围墙。
卢炫虽说是个酱油元老,但并不见得没权。在大图馆里工作的好处就是到处有人要求他办事:要求搜索资料的申请排成队,谁先办谁后办全在他这个管理庶务的主任手里――只有有权力就可以寻租,这是旧时空尽人皆知的道理。卢炫并不以此来吃拿卡要,而是广结善缘,显得热心助人。因而在各部门中口碑甚好。而且到处涂万金油一般的临时工作,又给了他结识元老的机会。所以只要他开口,只要不违反大原则,很容易就能办下事来。
他给张家找得发财门路不是种地,亦不是经商。而是承揽工程。当然张家老爷子也好,张家大舅子也好,都是庄户人,虽说不会砌砖上梁,刨坑挑土这种事情还是会的。因而就由张家老爷子出面,把自己的亲戚、佃户里的男女壮劳力组织起来,搞了个包工队,专门承揽基建土方。
靠着这些年来临高建筑公司的大兴土木的东风,张家包工队的生意越做越大,全家对他更是恭敬有加,卢炫又有现代人那一套经营核算的概念,经常指点一二,家道愈发兴旺。房子也越盖越好,越盖越大了。
没料到兴旺了不到二三年,工地上却连着出了事故:张家老头夜里突然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死于非命;没过几个月运送土方的牛车车轴断裂侧翻,大舅子夫妇被压在下面当场死亡。
卢炫这个女婿便理所当然的成了张家庄的所有者。张家宗族里的人并不认为“理所当然”,因而女儿女婿按照宗法是没有继承权的,不过卢炫是元老,谁也不敢和他讨论宗法问题,虽然免不了有人背后嘀咕张家父子“死得蹊跷”。当然,这些人谁也拿不出证据来,等到一个最热衷于谈论此事的倒霉鬼以“污蔑元老”的罪名进了劳改营之后,传言就彻底的消失了。
为了避嫌,他便以老婆的名义将相当红火的包工队转包给了张有福,改为坐收每年税后利润百分之二十的承包费。又把张家原有的田地以全包模式全部包给了天地会。自然家中也少不了“革故鼎新”一番。除了名还叫“张家庄”,其实就是“卢家庄”了。
工程队和天地会每年支付的“承包费”,使得他有能力继续翻修这庄子。就这么庄子断断续续建了三四年,直到去年才修了第三进院子,成了现在的规模。庄子围墙足有六米,第二和第三排正房修成了两层的楼房,院子里除了几个藤架和几根幼树再无其他景观,虽然也是重角飞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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