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务兵都换上了熨烫过得制服,一个个腰板挺得得笔直,胳膊上还挂着白餐巾。
在餐桌上作陪的除了几位元老之外,还有舰上的归化民军官,一个个都换上了熨烫平整的制服,坐得一丝不苟。倒是几位元老着装随便一些,薛子良更是干脆敞着胸。
因为是给黄骅接风,他就坐了主宾的位置。这会他正在吹嘘如何在黄台极面前显示王霸之气,看见穿着没有军衔旧军装的毛十三进来不由得一楞:“这是谁?”
“勘察旅顺时救回的路倒,在舱室里养了好几天所以你没见过。”薛子良大大咧咧的说:“等回临高就让他上岸。”
只听到卟通一声,却是毛十三跪下来嗑头如捣蒜:“首长,不要赶小的下船,小的愿为首长生生世世做牛做马,只求首长不要把小的赶下船。”
丢了面子的勤务兵气得踢打着一摊烂泥的毛十三想拉起来,黄骅伸手制止了勤务兵:“这个是辽东本地人吧,维尼不如交给我如何?”
“不行,对外情报局不是早规定了外派情报员一定要经过净化和培训。”
“经过培训的情报员气质上就是不一样了,有心的土著很容易辨别出来,而且我也不一定要他当情报员。”
“好吧,就算这样也得到济州岛收容分配中心区过一下手续。”
已经陷入恐惧中的毛十三根本没听见元老的对话,他已经完全沉浸在梦醒的恐惧中了,以前总觉得在海天号上是做梦,生怕梦醒时又回到那间漏风的小屋。现在突然发现船上才是真实的生活,船下才是做梦,而且是最可怕的噩梦。
毛十三昏昏沉沉的被拽了出去,军官餐厅的一干人开始用餐。除了薛子良一个人独享牛排套餐之外,其他人吃得都是中菜西吃:分餐食用。
黄骅吃得是牛肉炒河粉,老耕牛的牛肉很老,好在厨子有小苏打这一作弊工具,处理得至少能够入口。再加上点船上栽培的绿豆芽和新鲜蒜叶。
“你吃得这是啥玩意?”他瞧着薛子良面前那一盘状似生肉十分可疑的东西。
“牛排。t骨的。”
“我知道是牛排,不过你这算是几成熟啊,我看是绝没有三成,一成都难说……”
薛子良哈哈一笑:
“上扒炉,正面十秒,反面十秒,这样才能真正品尝到牛肉的鲜嫩。三成就太熟了。”
拿刀一划,就见一股血水流出,仿佛提供那块肉的牛刚被捅了一刀似的。薛首长皱皱眉头:切得太急了。
他又拿起边上的烤肉酱罐子猛挖了一勺,将红褐色的酱肆意地涂抹在肉上,就好像那头牛倒在自己的血泊里,血混杂着泥土又被涂了一身。薛子良满意地叉起切下来的肉,只见红褐色涂抹的惨白肉块缓缓升起,越过薛维尼敞开的成衣前浓密的胸毛,直奔薛首长的大嘴,最后肉块消失在牙齿和舌头之间――他的嘴唇仁慈地闭上了,使得观众们不必亲眼目睹那块肉悲惨命运的最后一刻。
在一旁进餐的黄首长见识了这一切。他机灵地转过了视线,一边压抑着反胃的冲动,一边试图显得不太失礼。
不过,这块牛排的肉质显然有些太老,即使有了木槌和小苏打的双重处理,薛子良的腮帮子也是反复挪动了很多次才咽下去。
“这牛真是年高有德了。”王瑞相吃了一口他的蚝油牛肉片,忍不住发了牢骚。
几个人一边吃一边闲谈。归化民军官们很知趣,吃到一定程度之后就纷纷告辞离席了。大家都知道接下来首长们要商谈机密问题了。
黄骅待归化民军官和勤务兵们都退出去,他才从身边掏出个小本子,开始谈这次沈阳之行的具体过程和收获。这不仅是“吹风会”,也有着非正式的汇报性质。海天号上的三人小组要据此做出一个正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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