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郑芝凤摇了摇头:“据说澳洲人掌握了水火之术――所以这些冒黑烟的黑船才能在海上行走自如。但这是他们的秘密,我们就算夺到了也无法运用,还是得用帆,那又有什么意思?”
“意思很大:第一,澳洲人损失了海军的主力;第二,就算用帆,海上有几艘船能够对抗它那样的尺寸和强大的火力?”
郑芝凤不置可否,似乎有所触动。
“第三,您对水火之术的担心毫无必要。”保罗脸上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
“您懂这种法术?!”他很惊讶的问道。
狡猾的切支丹对此避而不答:“会运用水火之术的,并不只有他们。”
“如果您有办法夺到它,又能教我们如何运用。我很愿意和您谈这笔生意。”
“好,那我们就来谈一谈具体的条件。”切支丹开始谈他的要求和条件。显然,某些条件超出郑芝凤的权力范围。最后他说:
“有些条件我做不了主,得大哥决定。”
“当然,当然。您大哥才是boss。”切支丹微笑着说了一个郑芝凤听不懂的词,“我相信以他的见识不会不理解我开出的条件是非常合适的。当然,你们以前答应我的条件也得兑现。”
“我郑家一向一言九鼎。”
“这点我确信无疑。”保罗站起了身子,“有了消息请尽快通知我,您知道该怎么联系我。愿上帝保佑您。”
会面很快就结束了。里面的人走得干干净净,一切痕迹都被抹去,只剩下一座空荡荡,了无生气的土人村寨。
李华梅站在甲板上,看着打狗――高雄,此地一片繁忙的景象。从临高、香港和济州岛来得船只挤满了港湾,卸下又装上无数的货物和人口,她不知道也不能理解澳洲人在干什么,但是对她的成为“预备役海军少尉”之后的第一次航行很不适应。
航行是编队进行的,所有船只跟随旗舰航行。各船的船长都要随时按照旗舰的旗语行事――为此从海军派来了一个信号员上船。
船队在航行的时候,二十艘大小不一的帆船杨帆竞渡的场面,令人赞叹不已--气概非凡。
航行一路平安无事。安然抵达高雄。不过,到目前为止,她和手下的船员还没有得到上岸的许可。所有人都得留在船上听候通知。
从杭州号上可以看到港湾内的大小船只――高雄的港口面积有限,水深也不够。一些大型的船只能停泊在近海的锚地,从甲板上,她可以qinhu的看到“立春”这艘传说中的黑色的巨舰。
要是这艘战舰在自己的指挥之下,那真是死了都闭眼。李华梅发出一声叹息声。想到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设法搞到立春的详细情报,不由得气馁:看这模样,自己要得到澳洲人的信任不知道还得花费多少时间?刚到临高又被打发到了台湾,不管是卧底还找姐姐的工作,都是遥遥无期,就算是回临高都不知道要多久之后了……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祁元老,想到了他柔和的手指和呆呆的笑容……
她的脸上一阵绯热,不由自主的捂了下面颊。
正在胡思乱想中,有水手喊道:
“船长!码头上有传令兵来了。”
传令兵送来了明秋的面命令:全体船员立刻下船,接受“净化”。
由于杭州号在临高没有进行过系统的改编,其中还有不少李华梅收编的欧洲人。因而到了高雄之后就要补课:全船船员全部进了检疫营地。杭州号也要接受必要的“检修。”
李华梅总算幸免于“净化”,但是被带到卫生所检查身体和海军基地的女子澡堂里洗澡却是不可避免的――洗澡她倒并不反感,但是对被另一个女人监视着洗澡依然觉得受到了很大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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