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条,鹿文渊很宽宏大量的表示考虑到他眼下的处境,并不规定具体的数字,只要酌情补给一点就好。
同时鹿文渊也表态:所有澳洲人的乡勇、水师都不打出澳洲旗号,而用本地乡勇的名义。粮饷
孙元化考虑再三,认为这五个条件亦不算过分。当即全部答应。
双方达成协议,当下把酒言欢。鹿文渊提醒道:
“先生去莱州之前请给徐相国、周相国各写一份启――学生这就安排船只往天津卫去。”
“是,是。我糊涂了!”孙元化连声道。他暗责自己一时兴奋,忘了这件大事。
徐光启是他的恩师兼姻亲,周延儒是他用钱塞饱的人,是自己在朝中的最大奥援,必须要把情况尽快告知,这样他们才能在朝廷上为自己说话。
自己被俘的事情,当然是说不得的,和澳洲人之间的私议也是不能说得。但是自己下一步的去向和打算不妨说得详细些。
孙元化推敲了一番,分别给徐光启、周延儒、兵部尚熊明遇和其他十来个朝中有勾连,可以引为奥援的官员写下信,封口之后交给鹿文渊。
“我这就安排专人到各家府上投。”鹿文渊说道,“若有回信亦一并带来。”
“只怕回信不会这么快……”
“不碍事,先生只要在信皮上加一句:请他们将回信交给京师起威栈代送就是。不过三五天功夫,必能送达。”
“好。”孙元化连连点头,澳洲人办事果然缜密!
鹿文渊关照人打点孙元化的行装,准备一艘快船,第二天一早就送他去莱州。又将给他的师爷叫来,指着他说道。
“此后大人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吩咐这位先生转告。学生有什么消息要告知的,亦会通过他向大人禀报。”
因为知道孙元化不可能完全信任这位师爷,不如干脆给他一个“联络人”的身份,使得孙不敢小视与他。
这时候,程灵素拿着一个包裹过来奉上。孙元化疑惑的看了一眼。
“请大人打开一观。”鹿文渊笑嘻嘻的说道。
打开一看,却是他的登莱巡抚的关防。孙元化不由得大吃一惊,他的巡抚关防陷落之后就失去了,大约是被叛军掳去了。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了――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
然而再仔细看,这关防却不是原来的那一颗。虽然整个关防做得惟妙惟肖,连工部铸造的时候编号都一模一样――甚至编号边上的缺口和笔画磨损都有,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得出这是颗伪印。
“这……”
他望着鹿文渊――虽然失去大印有了许多不便,也是“罪名”之一,但是贸然使用伪印,一旦被识破反而不美。
鹿文渊关照人将宣纸拿来,将大印在上面盖了一盖。朱砂色的大红印章印在雪白的宣纸上,孙元化再一次吃了一惊――伪印的笔画轻重和磨损,不论多么高明的篆工也没法做得一模一样。然而这颗印章印出来的字迹却和他原来的一颗几乎一模一样。
考虑到孙元化被营救的时候不大可能同时找到他的巡抚大印,所以在几个月前登州城内的情报人员就开始收集孙元化的各种告示和文,送到屺母岛上。文上的印章经过高精度扫描之后,储存为数码文件用快船送到临高,在周洞天的印刷厂里经过电脑处理,再使用联合加工中心刻印出来的。至于大印本身是从历史资料中找来的。至于印章上的各种细节,则是黄安德有一次设法用数码相机拍摄下来的。因而制作出来之后所有的细节一应俱全。最后在根据照片进行旧化处理。
鹿文渊只是微微一笑,他相信孙元化不会对此提出异议。他现在即已脱困,手中又有登莱巡抚的关防,等于是如虎添翼。
孙元化最终只是拱手称谢――有关防在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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