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开采。在从广州-梧州的一路上,没有任何地点可以“现地调达”到煤炭,除了在三水和肇庆这样的重要节点,由联勤指挥部使用运煤船囤积部分动力煤来供应之外,在西江航线上的蒸汽船只很多时候只能使用柴火来当燃料。
柴火的来源当然非常广泛,也广东这个草木丰茂的地方也不难搜集。缺点是热值太低,硬柴的热值还不到标准煤的一半,实际使用的时候更低。这使得西江上的蒸汽船只都需要额外补充燃料。
为了避免半路上停船登岸搜集燃料这种即危险又浪费时间的事情发生,大多数船只都在航行的时候拖带一条无动力的燃料船。虽然钱多觉得这样做隐患很大,但是梧州本地照不到煤可以补充,也只能凑合了。
五月的广东,初夏已经来到,太阳热辣辣的照射下来,士兵们只能躲在帆布的遮阳篷下,燥热的阳光,因为蒸汽机运转而震动的船身,呛人的烟雾……出发不一会儿就让不少人感到头晕脑胀。
“难受的人打报告,去船边上吐!”、“不要随意走动!”、“注意观察四周!”……李冬和士官们在各条船的人群中走来走去,用压过蒸汽机的大声强调纪律,不时停下来给个别人检查下装备,装模作样地鼓励一番。虽说这里降丁不少,但是正儿八经去打过仗的人并不太多,很多人还是有紧张感。
出发前,集成中队每个人又领到了一把标准砍刀和其他杂七杂八的玩意,这显然不是因为首长对他们有多倚重,而是为事态的发展使得北炜下令“尽可能加强国民军的装备”。
随着华南军的进攻,大明在广东的统治分崩离析,本就不安分开始暗中串联的瑶民趁势发动了暴动,四处袭击残余驻防明军。由于华南军兵力不足,除了排出少量部队接管县城之外,未能有效的在山区建立起统治。瑶民暴动犹如失控的大火,愈演愈烈,发展得比历史上地同期更快,更大。数万瑶民攻克连山县城后四处出击,失去指挥毫无斗志的的各地明军毫无抵挡之力,粤西北部山区几乎全被卷入其中,许多屯所陷落,一些县城尚未被伏波军接管就被瑶民攻占。在暴动的中心地区,不少县被国民军中队接管之后又被瑶民武装驱逐或者包围,交通线断绝。并且这股暴风连接成片,进而威胁韶关、肇庆和梧州的趋势。
各路强人也纷纷闻风而动,吸收被华南军击败的溃散明军,在元老院尚未完全控制的地区呼风唤雨。最让北炜担心的是,从抓获的俘虏口供和各地的武装力量的行动来看,瑶民、明军残部、土匪等势力虽然暂时没有联合的迹象,彼此还互相攻杀,但是在行动上却已经有了某种配合。特别是在伏波军发动清剿行动的时候,各方都会有牵制性行动。局势似乎在一夜之间变得复杂凶险起来。
李冬并不清楚眼下的局势――他在开会的时候只是知道“形势紧张”,具体的情况他所知甚少。显而易见的一点是这些新兵不会因为多发了把砍刀就能在战场上跟敌人硬碰硬。他们也许习惯了服从命令,也有了那么一点凝聚力,但军官和士官们的共识是:任何时候都得盯紧让这群新兵,让他们组成密集的队列。只要对这群乌合之众的管束稍加放松,他们就会开小差溜到不知道哪里去。更别提无论是战术还是武器使用都没有受过很好的训练,真碰上敌军光凭标准矛根本起不了啥作用,
好在首长也知道他们的实际战力,所以这次分配的行动并无太大的难度――还有大发艇这个工具:打不赢最多上船跑路。
船队吭哧吭哧地顺江而下,很快就过了系龙洲。这里有伏波军的一个观察哨卡。内河舰队在这里也部署有值班炮艇,但是再往下游,除了县城和重要的交通节点的村镇,伏波军在两岸就谈不上什么军事存在了。
眼下,西江上连一条船也看不到,沿岸更是人迹寥落。许多小村落渺无人迹,有的干脆已经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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