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次,都没办她?”
“要认真办早就给抓起来了。一开始,大伙都是怜老惜贫的,她一个五十多的寡妇,没了儿子,媳妇跑了。也的确够可怜的!”驻在警叹气道,“俺头一回把她从乡里带回来,所里的上官还和俺说:曹老太太很可怜,叫俺路上待她客气点。后来到县里领人,刘首长还特意用县里的公务马车把俺们送回来。”
“原来是这样。”
“后来可就不成了。她几次一去,大伙就烦了。再说她说得那些事,要么是没有的事,要么就是不犯法的。还非得叫领导处理。谁能待见?可是这老太婆也贼精:她不闯进衙门去击鼓鸣冤,就在门口外面‘告地状’。警察最多按她‘违章摆摊’来处理,就是抓了也判不了刑,判鞭刑她又是五十好几的人了,怕吃不住――最后还是叫俺过去领回来。”
这就成了驻在警一直头大的事情。来回一趟起码也得半天,别得事就不用干了。
他和警察聊了聊本地的治安情况,驻在警说本地基本上没有刑事案件;因为元老院对各种轻微罪行处置严厉,不但抓到了就要劳改,三次累犯就会被终身流放到苦役地,所以一些农村常见的惯于小偷小摸的二流子很快就被清洗出去了。前几年盗窃电报线电线杆的事比较多,后来搞了次专项打击之后就很少有了。
“这里赌钱的人多不多?”
“多!”驻在警点头,“特别是这会是农闲,男人没事干聚在一起赌钱,吵架打架的也很常见。”
这都是严重缺乏文化娱乐消遣的结果。郧素济想,村里没有任何文化设施,绝大多数人还不识字,晚上回家除了艹老婆打老婆之外真谈不上有什么娱乐――问题是有老婆的人还不多。
“除了赌钱,搞破鞋的也很多。”驻在警道,“俺们这里男多女少,好多光棍都憋的和赤眼鸡一个模样。只要女人裤带松一松,总能弄点好处。寡妇也就算了,有好些可是有男人的!为了这事,家里打得闹得搞得不可开交,还差点闹出过人命官司!有的寡妇因为搞破鞋好处多,干脆就不再嫁人了,俺那个村就有个杨寡妇,多少人来说合都不肯嫁人,再大的彩礼也不要。除了元老院分得地,还开了七八十亩的荒。五六个和她搞破鞋的野汉子帮着种,挣好大一份家业……”说着直摇头。
郧素济哭笑不得,他天天看两刊一报,说到农村的情况都是“一片大好”,没料到还有这么葩的事情!
驻扎警还在絮叨:“要在从前,村里有宗族管着,再不济,本门本房的长辈也在,总还有个脸面,断不至于这么乱来。如今村里都是不相干的外人,不少人没了爹娘公婆的管束都张狂起来,说什么:‘俺的身子俺自个做主,愿意咋用就咋用’。首长您听听,这还有礼义廉耻四个字嘛!有人叫俺出来管管,可是元老院给得手册里又没抓破鞋这一条,俺也不知道该咋办……”
“搞破鞋总比‘赤眼鸡’出来**大姑娘小媳妇要好些,你说是不?”郧素济道。这远不是弄几部法律就能解决的问题,不从根子上解决问题,只是“打击”并不会减少这样的现象,无非是从地上转为地下。再者“搞破鞋”也算是底层自行舒缓社会压力的一种方式。
郧素济和驻在警聊了不少时候,又掌握了些基层的情况。驻在警因为是垂直领导,与村里的关系是超然的,谈起问题来更无遮掩。他的工作又注定要接触很多阴暗面,很多原本和村民、干部聊天的时候得不到的情况,从驻在警这里都能了解到。
驻在警还提到村里现在的户籍落不实,很多青壮年都出去进企业做工――人走了,可是企业和个人都不来本地调户口办手续,户口空挂情况很多。
“现在要我拿常驻人口统计,俺都为难,户籍册的人数和村里的人根本对不起来!”驻在警诉苦道,“要是下来检查,说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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