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凉的格瓦斯送过来,“和我谈谈自然哲学吧,先生。”
“自然哲学?亲爱的范拿诺华,我不是什么博士和学者。我是个靠打仗博取上帝恩宠的军人,同你一样。”
“不,你听到皮拉尔的话了?既然如何用枪弹和剑更快的杀死一个人是自然哲学,那么如何用一颗炮弹杀死一百个人就更应该属于自然哲学的范畴啦。”
“你是说保罗大炮?那的确是个令人愉快的东西。就像你的酒一样。只要你自己没有恰好站在炮口前。”
“那么和我讲讲。”
“讲什么?保罗大炮,还是铸炮的保罗?”
“都讲讲,亲爱的阿尔方索,你知道多少就讲多少。”魏斯把一大杯鸡尾酒塞进他手中,“这些事儿可真有意思,谁不想在战场上多立些功勋呢?”
“说起这位保罗先生,还真是神秘莫测……”阿尔方索少校在酒精的刺激下谈兴甚浓。
“您和他共事过还这么神秘么?”
“当然,当然,我的确和他共事过。但是实话说,这真是一个你永远都无法知道他内心所思得人――或许他真得和教士们所说的那样,虔诚到了不在意外界的状态了。”
“可不是,这位妙的人儿连凯旋式都没有参加――放弃如此大的荣誉,真是令人不解。”
“他不在乎这些。再说他回到马尼拉之后不久就又登上那条快帆船离开了,全菲律宾除了总督之外,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总督阁下总是无条件的表示支持――保罗先生现在是总督最亲密的朋友,”少校的嘴角略带猥琐的笑容,“不过,每次他一回来,总会有些令人吃惊的新花样出台。您就等着看吧。”
就在此时,距离马尼拉数百海里之外的萨马岛萨马岛北角荒芜的西海岸边,苦力们的号子声和西班牙语混合当地土话的的咒骂声正回荡在空中。
这篇荒寂无人,充满了危险的礁石和浅滩的海岸线上,停泊着三艘大小不一的帆船,在其中一艘小型单桅三角帆船的船楼上,埃瓦里斯托?冈本正注视着在浅滩中苦苦挣扎着用力的苦力们。他们在烈日的暴晒和监工无情的鞭笞下一个个摇摇欲坠,却又不得不施出全身的力气去拖拽正无情的摩擦着他们皮肤的绳索。
海水淹没人腰部的浅滩上,横亘着一堆巨大的废弃物。一根根已经生锈的,附满了枯死的海生物的铁骨凌乱的刺向空中,在这些铁骨上,还七零八落的附着着一块块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板材。
在饥饿行动中因台风倾覆沉没在萨马岛北角以西海岸的901型炮舰“弄潮”号的残骸,在最近的一次台风中被冲上了海岸。
埃瓦里斯托?冈本对饥饿行动很感兴趣,从赎身之后返回马尼拉的西班牙俘虏和自己的“未婚妻”那里,他知道了这次行动的很多细节,也了解到有一艘澳洲人的船沉没在萨马岛。
对于埃瓦里斯托?冈本来说,一条船就是一个宝库。尤其对于他这样一个一无所有来到这个时空的人来说。他立刻带着人来到了萨马岛,很快就找到了弄潮沉没的地点。
然而,海军对弄潮的彻底处置使得他对残骸束手无策。弄潮的残骸横卧在水下沙滩和礁盘上,即使退潮的时候,距离水面也有三四米深。而且从船体上的巨大破口可以看出,这条船的结构部分已经被破坏过。以他所拥有的技术力量根本无法打捞――即使能打捞出来,也不具备任何修复价值,再者他也根本不具备修复的能力。
在使用潜水钟进行几次探摸之后,埃瓦里斯托?冈本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能悻悻而归。不过,沉没在萨马岛海域的弄潮号,始终是他惦记的对象。
埃瓦里斯托?冈本毫不怀疑这伙所谓的澳洲人已经对弄潮进行了破坏,但是,这种破坏是弄潮倾覆沉没之后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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