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差点连jj都缩到肚子里去了。
这样先在石头屋子里熏,然后再丢进冰水的“洗澡”二三天就要来一次。第一次享受这个待遇,毛十三还以为这是“入伙”时候的“下马威”、“杀威棒”,但是看到船上上到“首长”雪为泥,下到和自己在一个厨房干活的符季,个个都如此,才知道这是“大澳人”习以为常的洗澡方式。
“这叫洗澡吗?上刑才对吧。”他每次从江水里爬出来都会嘀咕。不管洗了几次,他总也习惯不了这种“刑罚”――虽然现在洗已经不象第一次那么怕冷了。
“慢慢的你就不怕冷了。”符季把毛巾和外套丢给了他,“多洗了你就知道好处了。”
毛十三不知道这先蒸在冰的“好处”在哪里,他和符季差不多大,但是也知道“先入师门为大”,更别说对方是穿着正儿八经“号坎”,吃着饷的正牌大头兵,比他这个收容来得“黑户口”不知道强多少。所以从来不敢反驳这小伙伴的话。
毛十三学着符季的样子,先用毛巾把自己全身擦干擦热,穿上那套原本要沦为擦炮布的旧制服。这身准备用来擦炮膛的棉布制服早就磨的稀烂,比不上符季他们穿得那种又厚又结实,摸上去毛茸茸的外套,所以海天号上的舰务长另外发了一身难民棉袄给他。把制服套在外面当罩衣穿。
衣服不算厚重,但是多年来都没穿过像样棉衣的毛十三来说已经是暖到心里头去了。说来也怪,经常洗这澡之后浑身舒坦,筋骨也觉得轻松。身上总是暖烘烘的,不知道是个什么理?
他扣好扣子,问符季:“一会就要做午饭了吧?”
符季笑了起来:“你就知道吃,撑不死你的!”他手一挥,“走吧。我们去洗菜。还要为晚饭做点准备。”
一听说要开始做饭,毛十三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
他们的工作是洗蔬菜。伏波军对蔬菜供应十分重视,只要有可能就会设法供应新鲜蔬菜。海天号上能储存的蔬菜只有土豆和洋葱。而且这些天来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因而他们停泊在多智岛上用得蔬菜是从后金治下的镇江堡和附近的各个屯堡征发来得。
在冰天雪地的苦寒之地,冬季能够供应的蔬菜只有储存的大白菜和萝卜。虽然当地守军接到旨意要“竭力供应”也实在供应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好在对海上漂泊日久,天天豆芽、土豆的水兵们来说大白菜和萝卜也是珍馐美味了。
多智岛岸边,海天号上游水域里架设着临时的栈桥,平日里船上取水和洗涤都在这里。这里设有一个临时取水点,设有过滤器对江水进行过滤。
蔬菜是几天前刚刚从镇江堡运来的,除了白菜萝卜之外,有时候还有冻好的狍子和鹿之类的野味。符季经常要在河滩上清理分解这些“肉尸”。毛十三也来帮过忙。他坐在栈桥上清洗蔬菜的时候,江岸边上巡哨的八旗骑兵清晰可见――这还是他头一次这么近这么从容的观察这些敌人。
毛十三过去从来没见过真正的鞑子,但是他从养父、军户和从后金那边逃回来的人当中听说过许多关于他们如何凶残无情的故事,毛十三对鞑子的恐惧感深深的印入了脑海。当初海天号停泊到多智岛下锚,鞑子骑兵过来探看的时候,毛十三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
一听说海天号原来在鸭绿江里,和鞑子的镇江堡相距不远的时候,毛十三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不是自投罗么?可怜自己饱饭还没吃够呐!
没想到在江边打了一仗,就把二百多鞑子骑兵打了个落花流水,光丢下的死马马肉全船就敞开了吃了好几天。而且战后海天号还专门拔锚到了镇江堡去寻鞑子的晦气,一顿大炮炸得鞑子守将出来求和。从此,毛十三就觉得八旗也没啥好怕的。他们挨了炮子也会死,死得人多了一样要逃命,打了败仗还得服软――这不船上的蔬菜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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