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样,”郑芝龙打破了议事厅内的沉寂,“髡贼可就在外面的海面上,离厦门也就是一阵风的距离了,说说怎么办吧!”
“厦门乃是泉州锁钥,若是弃守,则泉、漳危如累卵。在巡抚面前必无法交代。”郑芝凤看到在座的很多人都有弃守的意思在内,因而咳嗽了一声说道。
“如今金门已经送来消息,全军覆没,莽二爷生死下落不明。联大哥又吃了败仗,没了船,如何再与髡贼战?”有人提出了异议,“依小弟看来,不如乘髡贼尚未登岸,速派人前去交涉,说服其退兵╠╠我们好歹也是朝廷的人马,几位哥哥都是有官身的人,谅他们也不敢造次。”
“退兵?”郑芝豹冷笑一声,“髡贼摆出这么大阵仗,难道被你几句话就能吓回去?髡贼要是怕官,当初还能打到广州去?”
“许之以利……”
郑芝凤摇了摇头:“你这是打得割地赔款的主意,花几个钱是小事╠╠髡贼看中的可不是我们的钱,而是这厦门岛!我们就算是想割地也没处割啊!”他站了起来,望着大家说道,“我们兄弟从天启五年结义到如今,跟随大哥打下这片江山,如今说起来个个都是富可敌国。可是我们除了这几个小岛,大陆上哪有我们的立足之地?髡贼如今打得就是掘我们的根的主意。这厦门岛可是大伙的根!若是根没了,以后我们兄弟就再无立足之地,还谈什么纵横四海?”
郑芝龙暗暗点头,郑芝凤说话在理,这厦门岛可是他起家的根本,当初他花了多大的精神和力气,才把这座岛屿占为己有,怎能轻易放弃给髡贼?
这时候又有人支持郑芝凤:“咱们不能跑,这岛上的银子、粮食和货物,一时半会也运不走,难道都丢在这里便宜了髡贼?真要那样,咱们兄弟可就连底裤都没了!”
一干人顿时爆发出一阵狂笑,凝重的气氛松快了些。
郑芝龙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芝凤说得对,这里是咱们兄弟的老巢,比起安平来还要要紧的地方,怎么能丢给髡贼?髡贼的船再厉害,总不能行到岸上来。”
“正是,大哥!”郑芝凤听得他支持自己,愈发来了精神,他可是和髡贼水火不容╠╠几次对付髡贼的行动他都是幕后黑手╠╠“金门已失,厦门再不守,我等就无立足之地了!这厦门岛上,我们还有一万人马,十几门红夷大炮,只要肯给重赏,弟兄们必然拼死打仗。髡贼远途而来,能带多少人马?只待他上了岸,咱们十个拼他一个,换命也把他们耗光了!”
所谓岛上有一万人马那是虚数,实则岛上除去各处守卫寨子的人马之外,可用的陆勇不过四千人,不过各家将领都有亲兵家丁,加起来也有一千来人,特别是郑芝龙自己招募的黑人卫队和日本人卫队╠╠其中还包含若干葡萄牙人军官。全是是职业军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按照当时标准都堪称精锐。
除了陆勇,在岸上的郑家船队的水手也可以滥竽充数,加起也有好几千人。不过这批人没有受过陆战的训练,不悉行伍,只能打顺风仗,郑芝凤纯粹是夸大其词,鼓舞人心而已。
不过,就拿五条船运来的髡贼陆师,充其量也就一千人。十个打一个吹牛,四五个打一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大家都听说过澳洲人水师厉害╠╠如今也亲眼见证过了,但是对澳洲人的陆军有多强却无多少感性认识。何如宾在海南岛上的大败一直只有模糊的传闻,并不确切。十八芝的成员按照他们的惯性思维,认为他们不过是比官兵强一些的军队罢了╠╠这年头能打败官军也不是什么媳事╠╠郑家就多次击败过官兵,而官兵在陆地上进剿有时候还得求郑家出兵助师。
厦门岛又是自家的主场,除了中左所城,郑氏集团在这里修筑有多个营寨,囤积有大量的火药粮食,粮饷足够支持十年以上。纵然陆战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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