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利落掉头就走。要是进了墓,打头的风水先生说秽气太重,不好让撒,他爹也干脆就走。
在唐生智的薰陶下,唐四爷同样的信这些信得很,刚才那少年跟关大先生说的那番话和那一眼他都看在眼里,心里隐约有些感觉,却说不上是什么,他只吩咐管家:“去查一查,那个伍三思什么来头,在哪里落脚,查到了请他来唐氏坐一下。”
管家面上不显,心里却有点子吃惊:能让四爷说出请来坐一下这样的话,那个少年看样子有什么地方出众,入了四爷的眼。
不过也说不定四爷是不相信,所以才要摸一下人家的底细。
何洛可不知道后头两位老板心里头的各种官司,他老老实实跟着师父回到了师父住的地方,一关上门,伍三思抬脚就脱了只鞋望徒弟打,直打得何洛抱头乱窜。
“我叫你惹事生非!我叫你引狼入室!我叫你遗失祖师爷牌位和经书!我揍死你个不孝徒!混帐东西,你还敢跑听话点让为师打一顿饱的,要不然我想起来心肝肺脾的一痛,又想揍死你了!”
“珌琫,给我捉住他!”
毛珌琫和银霜本来站在一边看好戏,听到吩咐,长腿一迈就从侧边加入战场。
三个大男人追打成一团,只把银霜看得目瞪口呆。
相处了这么些天,在银霜面前的三叔一直都是面嫩心老成的长辈,顶多也就嘴巴毒,训二哥训什么似的,但像现在这样不顾风度脱了鞋子追着比自己块头大年纪长的人到处打,这还是头一回,简直叫她大开眼界。
至于二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听他师父的话,叫拦人就拦人,叫捉人就捉人,把撞了自己的傻大个压制住了,看着三叔的鞋底子抽得啪啪响,虽然脸上没有表情,可银霜敢保证自己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笑意。
伍三思那个气啊,是真气得宁肯不要面子要抽徒弟一顿,他用鞋子抽完了,不解气,还要脱鞋,结果眼前递过来一根长竹子,定睛一看,吆喝,秃毛熊这个二秃子面憨心黑啊,居然从担子上卸了扁担递来了,显然盼着自己狠抽这孽徒一顿。
于是伍三思一反手就给了小徒弟一拐子扁担。
“我叫你看戏,快去生火弄饭去。”
最大的老大发了话,银霜更加听话,赶紧跟着揉着手臂的傻二哥去灶屋。
伍三思嫌弃的看被打成狗熊的大徒弟一眼:“滚起来,装么子样子,为师有打得那么凶你穿着新棉袄,下头皮都肯定冒有红一下。”
何洛见装不过,讪笑着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把身上灰拍了,晓得师父肯定还莫解气,麻溜的去厨房问师弟有没有热水,给师父泡了茶递上后拿了扫把扫屋子擦桌子。
银霜小声问毛珌琫:“那是我大哥啊”
毛珌琫点点头,看着小姑娘说:“是不是给他下蛊了别下太厉害的,小心师父骂你。”
银霜撇撇嘴:“就下了点子小蛊让他拉拉肚子打打屁,哪个要他撞了我莫有道歉。”
回应她的,是毛珌琫的一个大拇指。得到肯定,银霜转着眼珠子开心的笑了。
呷了饭,好不容易大团圆的师徒三人围坐在桌子面前谈话。银霜也想听,可伍三思脸一板,甩出一本千字文,一句“大人的事,小娃娃管么子”,就把她不甘不愿的打发到自己屋里去临字去了。
何洛当着久违的师父师弟面,详详细细的把师父师弟离家,他在山里捡到个受伤的汉子的事原原本本,甚至就连当时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还原了出来。
这汉子看着老实,加上何洛一直在山里生活,莫得什么防人的心,就把人留下养伤,结果过了一天,到半夜了,从外头翻进来好几个人,他们找到了祠堂和收藏室,何洛半夜起来看人伤,发现不对后阻止,结果收藏室小,施展不开,他又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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