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停着好多车,有个车刚刚找到个空位滑进去要停,巴三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奔过去,一把扯开车门钻进去,一只手带上门,一只手拿着刀威胁司机:“开车!”
司机吓得弹了一下重的,巴三直接拿刀在司机手上轻砍了一下,把棉衣给划烂了,翻出来里头的新旧半掺的棉絮。
“快开车!不开老子剁死你!”
眼看外头追来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近,还有穿着黑制服的警察,巴三急得眼睛都快要瞪出眶了。
司机被这突然冒出来的脸挤得变形,气势凶骇吓人的巴三吓住,又吃了他没尽数把衣服划透的一刀,心吓得砰砰直跳,眼见沾着血的刀尖就停在自己脖子边,哪里敢反抗,一脚踩下去,把前头的车子撞得往前一冲,他又退后一点,在追兵们手刚抓到车门的时候发动车子猛的向前开出去。
车子开出去,眼看着前头有人,巴三紧了紧刀:“不准减速,冲过去。”
司机哪里敢不听,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撞到了人,外头的人纷纷尖叫,可这个车一点减速的意思也莫有,继续往前猛开,好几个人力车与一票行人纷纷吓得往一边躲,场面乱成一团,倒是把后头追上来的车子给堵拦住了。
巴三回头看着后头的追兵情形,眼见他们被人和堵停下的车子拦住,总算在心里松了口气,一卸了气,才感觉到背后巨痛,有什么正从巨痛的口子里泊泊不停的往外流。
他反手在背上一摸,血腥味和血红的手掌冲击进了他的眼睛和鼻子。
——中枪了。
反应过来的巴三顿时萎了力,心里生出一股绝望,自己要死了。
可是就是死,也不叫大老板顺心!他不就是想要那个经书老子偏就要他找不到!他大老板风光得很,老子偏就把他想得心里直抓的东西送给他死对头去!
巴三抹了把嘴角留出来的一丝血,笑容里带着癫狂,让司机往同业工会那边的路开,眼看着快到了,他指着路侧叫司机左拐,拐上了一条废路。
司机被他压在脖子上的刀子划出一条血痕,再瞧巴三脸色,哪里敢不听话,老实的把车停到一处废屋后,眼看着这个人眼里凶光大盛,刚想喊救命,就被巴三割了脖子。
巴三把司机踹下车,自己坐到驾驶位上,发动车子在废路上继续开,开到一个坡边上了才停下。
他失血得厉害,已经头晕耳鸣身上发冷,但好歹凭着一口气硬是撕了衣服外头一层作条,把自己胸前腹后给绑上了死死勒紧。
巴三晓得这也就是画饼止渴,做无用功,可他怀着一肚子怨气,在闭了眼稍稍喘息了几下后发开眼,望山坡后头,曾经自己躲藏过的废旧小屋走去。
车站那边闹成一团,因为巴三伤了好几个人还劫了某位开厂的老板的姨太太的车,事情搞得太大,造成了轰动,江湖人的鼻子灵得很,乞帮的好些人都看到了事发,有人认出追着人跑的汉子里,有面孔虽然生,但却是孙老板手下的铲地皮儿与打手,赶紧就把消息传回了乞帮。
除了乞帮,还有盗门c拉把式,正好当时过来出站的还有“彩门”的“阡子”,车站的事就跟发了酵似的迅速传遍了省城江湖。
别的晓得的情报可能没那么多,可扈老十和十九爷是谁,听到孙老板手下在追人,马上就把这事跟寻人事情给挂靠上了。
两个人哪里坐得住,赶紧的带人往车站赶。
就在外头闹得一团风雨的时候,伍三思带着徒弟,跟在张大顺后头从同业工会出来。
张大顺这天莫做事,领着恩人来见他表叔。他这个表叔是个碗担业,就是他把张大顺带进这行。张五的三儿子张小方则混上了土夫子行当,听说表兄要找人,张小方应得痛快,倒还真去认识的一些古玩铺子做事的人打听,结果就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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