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过我又怎样?”东哥满不在乎的道。“我只怕你有事。”东哥心中柔情百转,终是说了出来。
江云天闻言一愣,但随即眼神就暗淡了下来,重新又卧倒在草上,久久没有回音。东哥低下了头,把烤好的鸡放在一边,默默的回到火堆旁扒拉着枝条。良久,才听江云天弱弱的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东哥没有回头,目光凝视着火光,透露出一股子坚毅的劲儿来:“我愿意。”
“可我不愿意。”江云天想起这些年来发生的所有事,一无所成,顿时心灰意冷又忿然,实在没有必要再连累一个无辜的人。
“那是你的事。”东哥木然又迅捷的回答让江云天心中一颤,顿时哑口无声。东哥见他默默的闭上眼睛假寐,心里不觉微微刺痛。原来自己在他心里注定只能是朋友。
第二日天刚微微放亮,东哥就已收拾停当。这雪地,除了崖上的天山派,四处荒无人烟,连野兽都少见,需要早日走出去才好。江云天心灰意懒,对什么都已无所谓,更兼有伤在身,经一夜冷风,烧渐渐发了上来,直烧的脸发烫,眼赤红,整个人昏沉沉的。东哥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巧的玉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色的丸药,塞到江云天的嘴里。然后将他放上已做好的树枝筏子,用力的向山下拖去。
积雪深没脚踝,东哥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尽力保持筏子的平衡。还好雪地顺滑,比在平地要省力些。更幸好天山的人偷懒,并没有追来。
经过一日不间断的奔波,在天黑时分,东哥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远处一点豆大的光在亮着。东哥一阵欣喜,瞬间又仿佛充满了力气,朝着那里奋力奔去。那是一处猎户的家,家中只有一老人和一壮年男子。
老人很慈祥,见一个弱小的姑娘脚步蹒跚的吃力的扶着一个昏迷着的男子,忙叫儿子帮忙搀扶进屋。老人伸手摸了摸江云天的脸,猛地缩回手,吃惊的道:“他怎么烧的这么厉害?”不等东哥回答,便又絮絮叨叨的自己转身离开去往灶下:“烧的这么厉害得赶紧吃药才行,幸亏我这里有备下的草药,给他喝了,保准烧就退了。”
壮年男子看东哥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笑道:“我娘就这样,年纪大了就喜欢自言自语。还是赶紧把他挪到火盆边吧。”东哥立即点头,和他一起将江云天移到了更加暖和的地方。
将江云天安顿好,东哥又细心的给他披了披衣裳,才起身打量着周围跟壮年男子道谢。男子见她细心又格外审慎,自己明明冻得瑟瑟发抖,却还是把衣服给了昏迷的人,心底琢磨他二人关系肯定不一般,来此更不会是非同一般的原因。当下也不多问,出去多拿了些炭回来,便去灶下把母亲替换了下来。
老人拿了件自己的衣裳递给东哥:“虽然破旧了点,权且御御寒吧。”东哥满心感激的双手接过:“谢谢老人家。”老人摇了摇手,接着指着依旧昏迷的江云天,道:“他虽烧的厉害,但是不用担心。我那个草药是秘方,百验百灵的。”东哥赶紧点点头,扶着她在火盆前坐下。老人年纪大了,耳朵有些聋,但是却喜爱聊天,不管东哥说不说,她都能自己聊上半天。眼见东哥身子动了一下,便拦住她道:“不用去,有海娃在就够了。他爹在的时候就喜欢捣腾些草药啊什么的,海娃就帮着看灶添火,做习惯了。”东哥本意是想站起来帮江云天舒展一下胳膊,没想到却被误会了,脸上禁不住愧疚的一红,自己这个外来人,给人家添了麻烦不说,连帮忙的想法都没有,如今听老人这么一说,东哥脸上更是挂不住了。欲待怎样又不好怎样,只好又红彤着脸重新坐好,把火盆里的炭火弄的更旺了些。老人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一会儿,药熬好了,海娃端了过来,听到老人还在继续唠叨着,便笑着对东哥说:“在这雪地里方圆百里就我们这一家,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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