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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六儿烧香疤——金瓶梅里的经济学

    文/黄立云

    《金瓶梅》里放纵的女人很多,一般认为潘金莲当首屈一指,其实王六儿并不亚于潘金莲。她投其所好,花样翻新,很得西门庆欢心。

    西门庆因为儿子刚死,整天闷闷不乐。王六儿与丈夫韩道国设家宴,请西门老板来家坐坐,一来感谢他对自己的照顾,二来让他散散心,况且与他多日不见,更想温存一番。摆上好酒好菜,还请申二姐唱曲子解闷助兴。酒足饭饱的韩道国,知趣的往店铺歇去了。

    老公走了,王六儿放心大胆与西门老板寻欢起来,先是陪西门庆掷骰子饮酒,兴趣上来后,便作乐起来。

    西门庆突发奇想,要在王六儿身上烧柱香,六儿说:“我的亲达!你要烧奴家,随你心里拣着那块只顾烧,奴不敢拦你。左右奴的身子属于你,想怎烧,就怎烧!”因为烧在隐私处,老板担心:“只怕韩道国不高兴。”老婆说:“那王八七个头八个胆,他敢嗔!他靠谁过日子哩?”老板道:“你既一心在我身上,过几天我打发他和来保到南方做生意去。”老婆道:“叫他去。省的闲着在家做甚么?等他回来,我房里替他寻下一个,我也不要他,一心扑在你身上,随你把我安插在那里就是了。我若说一句假,把奴不值钱身子就烂化了。”西门老板说:“我儿,你的心意我领了,快休赌誓!”。

    西门庆与王六儿云雨良久之后,在王六儿的隐私处烧了三处香。

    西门庆玩过很多女人,其中有四个女人烧香疤,她们是潘金莲、王六儿、林太太和如意儿。他烧如意儿香疤时也有一段描写,很到位。西门庆道:“我儿,我一心想在你身上烧柱香儿。”如意儿道:“随爹拣着烧。”西门庆袖内还有烧林太太剩的三个烧酒浸过的香马儿,用安息香点着。须臾,那香烧到皮肤上。妇人蹙眉啮齿,忍其疼痛,口里颤声柔语,哼成一块,没口子叫:“大大爹爹,饶了我罢,好难受也。”

    火烧皮肉当然疼痛难忍,但也有故意叫唤嫌疑,无非表白对男主人的衷心而已。

    《金瓶梅》里,还有张二官在董娇儿的虎口上也烧了两醮。可见男人在女人身上烧香现象,并不是西门庆的独创。

    男人在女人身上烧香,不仅痛苦,而且还会留下“证据”。女人却心甘情愿受皮肉之苦,并暴露自己的“贞洁”历史,这是为什么?

    在封建社会,男人在女人身上烧香,既表示男人对女人的占有,也体现女子对男人的忠贞,这便是古人所说的情疤。

    据说女人烧情疤有两种方法。一是用香放在身上某处燃烧,留下疤痕;另一种是将铜钱烧红后,放在身上某一部位烙出伤纹来。

    古时国人烧情疤最高层次要算武则天与情夫薛敖曹两人了(《如意君传》有专门的描述)。

    烧情疤是男人的要求,还是女人的自愿?可能兼而有之吧。一个心甘,一个情愿。

    这种现象本是男女之间情感表达,看似与经济毫不相干。但是,如果追其源头,就会发现它与经济还是有联系的,并且很紧密。

    它的源头应该是烙印。烙印是原始的私人财产占有表达方式。

    《现代汉语词典》对烙印是这样解释的:在牲畜或器物上烫的火印,作为标记。

    早在奴隶社会,奴隶主占有大量的奴隶,为了防止奴隶逃跑,在奴隶身上烫了火印,同时也表明对奴隶占有。

    游牧民为了表明对牲畜的占有,同时便于对跑散了牲畜的辨认,在牲畜身上烫了火印。这纯粹就是一种经济行为。

    于是男人受启发,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烧情疤,以表示对女人的占有。

    佛教受到启发,便烧起了戒疤。凡是皈依佛门的弟子,都在头顶烧有戒疤,以示身份,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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