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着一个的小土坡,高高低低的,如同平地上散落的一捧,放大版的鹅卵石地面。
而这些“鹅卵石”中,有一条贯通东西的官道,还有数条乡间小路。
官道够行一车,遇溪有桥,还坐落着田地c村落。
乡间小路只能够一人步行,遇溪还要淌水过去,除了采野果c药材等山货,还有猎户c樵夫,等,留下的小茅屋,再也没有看到过人类活动的气息。
而小路显然是这些人给开踩出来的。
官道好走,小路难行,曹军c叛军,双方开始还是选择官道,可要接近太河亭时。
所有的曹军,走了叛军不愿走的小路。
小路只够一人行走,而曹军六万,又要临战,不能分开太散,不得不鼓舞刀剑,开踩出一条条新路。
如果太河亭的地势像是散乱的“鹅卵石”,而此刻的曹军就像一碗“细面条”,倒在了“鹅卵石”上。
乱中有序的前进着。
官道上,十余万叛军同样在行军,一旦遇有村落,自己的老本行可没忘记,一窝蜂的冲了进去,将少数没有搬走的村民给祸害一空。
前人要吃肉,后人要喝汤,速度自然慢了很多。
好不容易赶到太河亭所在,缺见各大土坡,早就擦满了“曹”字旗。
太河亭最大的土坡上,坐在枣红马上的曹性,将手平举与眉梢,遮挡住准备落向西山的太阳,所射过来的阳光。
有了手掌的遮挡,叛军长蛇清清楚楚的映入曹性的眼瞳。
“看起来还挺壮观的嘛!”
曹性笑了笑,继续道:
“十余万叛军!十余万劳力呀!孟先,你说够填充剩下未归附的东海海域吗?”
“十余万青壮,再有家人的带上家人,没有的配给家人,搓搓有余也!剩下的补充整个大汉沿海的空缺,都足矣!”
陈杨温声回答,不知何时,还整来了一副弓箭,背在了背上。
曹性看了眼其右手拇指上的扳指,嘴角的笑意更浓。
就在这时,叛军扛着大包小包的先头部队,到达了太河亭,嗡的一声,冲进了太河亭落中,开启又一个劫掠宴席,并美其名曰等待后军。
亭中很快传来了欢笑声,炊烟迅速升起,一柱挨着一柱,让整个太河亭落,笼罩在炊烟的海洋中。
越来越多的叛军加入其中,很多后面喝汤的叛军,更是将抢来的破锅烂碗,扔了一地,冲进了亭落之中。
“踏踏踏~”
排着长队,军纪严明,除了脚步声,再听不到其他声音的一支大军,行进而来。
正是姗姗来迟的陈应,及他的私人部曲。
“哪来的粮食!谁在做饭!先锋在哪?叫他来见我!”
陈应策马奔腾,冲进亭落中,着急的大声呼喊。
两旁是郭石c陈才,身后是亲信十八将,二十骑,将陈应护卫的密不透风。
陈应喊了半天没有人做答,一个个围着火堆上吊挂着的釜,流着口水。
“哼哼~”
陈应深吸的鼻子,一股子肉香味,从釜中传来,还带着一些咸腥。
陈应策马走向吊釜。
“啪~”
一马鞭甩了过去,吊着釜的架子,应声而倒,釜中的杂粮粥c咸鱼,洒落一地。
“抢!”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本就等着开吃的叛军一拥而上,双手捧向滚烫的粥,特别是咸鱼,一个劲的往嘴里塞。
“咕噜~”
陈应身后传来密集的咽口水声音。
“哎!”陈应叹息一声:“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面对如此美食,常常忍饥挨饿的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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