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石桌旁,很从容淡定的坐在了其中一张石墩上。背向着云崖子,无精打采的盯着面前的铜镜,静等着云崖子帮他梳头呢。
按世间的一致观念,徒弟在师父面前自当是毕恭毕敬。饶是师父关爱弟子,帮其梳头,徒弟也自当形容恭敬才对。
可云容却神色坦然,仿佛师父服侍他,是理所当然似的。
而眼观云崖子,竟也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这场景看在拓跋笙眼里,感觉十分怪异。这一老一少师徒二人,竟师父像是弟子,弟子像是师父,完全颠倒了过来。
拓跋笙站在空坪边沿愣了会儿神儿,直到云崖子梳完了头,开口招呼她。
“在那里傻站着做什么?三天才来一趟,还不赶紧过来学剑。要练成绝世的高手,非得日日勤学苦练,努力参悟不可。你就这么点儿时间,别说将来练成一流高手,能成二流的就不错了。”
拓跋笙悻悻然,走到云崖子面前,很恭顺的行徒弟之礼。
云崖子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转身对云容道:“昨夜帮附近的村民捉鬼,忙活了一晚上,现在困极了。您来教她练剑吧,我先去睡一觉。”
说罢,转身返回洞中。
若不仔细听,是听不出云崖子口中的那个“您”字的,就连他对云容的态度,也隐约像是对待长辈那样的恭敬。
拓跋笙盯着云崖子的背影又愣了愣神,转而看向云容时,突然生出一个大胆而又奇怪的想法。
但这个念头刚在她脑子里冒出,云容冷不丁朝她脑门敲了一记,又给打散了。
“大师兄!”拓跋笙也向云容行了一礼。
云容妥妥的受了,平和的目光落到拓跋笙费尽力气背上来的那把剑上,说道:“也难为你了,刚刚比这把剑高出一头,竟这么生生背上来,肯定累坏了吧?”
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云容是一副小大人模样,说这话的时候就更像了。
拓跋笙木然的牵动了一下嘴角,使之露出一抹笑来,回复道:“还好!”
云容并没有理会拓跋笙表情上的不自然,伸手解下她背上的剑,单手平举与面前,另一只手将锋刃徐徐抽出剑鞘。
那把剑拓跋笙试着拔过,她让青嬷嬷帮忙拖着剑鞘,自己的两只手使劲儿拉,才勉强能把剑拔出来。
而云容看上去还不到十岁,饶是大她一些,但却能单手拿剑,这臂力让她佩服。
“我们上午先习剑,你现在力量不足,就先背剑诀,以桃木剑代替。下午再教你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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