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看守秋蒲台的太监洪安截获。她既然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此刻见事情败露,必定不会继续苟活于世。
思及至此,太子立刻吩咐左右道:“传孤旨意,速去秋蒲台,看看废太子妃是否还安在。”
此言一出,拓跋笙也立刻生出不好的预感。
今晚上,洛良娣乔装成宫女,亲自去了秋蒲台,接着便出现了一封太子妃欲要传递出去的信件。虽然她并不知道信件的内容,可眼观太子的反应,应该是一封足以决定他堂堂东宫太子生死存亡的一封信······
倘若这一切都是洛良娣的安排,那么太子妃此刻恐怕已经······
······真是好手段,这样一来,太子妃畏罪自尽的罪名便可成立了。
果然,去秋蒲台的太监,回来后立刻向太子汇报了太子妃自缢的消息。
纵然,这早已在太子的意料之中,但此刻乍然听到,却也难免一时无法接受。
毕竟是多年夫妻,饶是她有不义在先,可曾经相伴时的那份感情,却并不是一时半会便能割舍得掉的。
愣怔了片刻,太子才缓缓的叹出一口气,将手中攥握成团的丝绢在半空中扬了扬,说道:“太子妃身边,可有这种料子的衣服?”
“有,”回话的太监说道,“是穿在太子妃身上的,奴才将太子妃从房梁上放下来时,一眼便看见太子妃外裳的衣袖少了一块。哦,脚上穿的软靴也是同样少了一块的。”
听到这个回答,太子顿觉心力交瘁,自嘲苦笑一阵。直到此时,他依然对她怀有希望,希望那封信并不是她所写。饶是信包与太子妃独有的牛皮软靴所用材质一般无二,笔迹也完全像是出自她手,可他仍难以相信,她会对他做出这样决绝的事。
但,铁的证据摆在面前,事实朝他兜头泼了一盆冰冷的水,他的心的顿时凉透了。
掩面叹息过后,太子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回报此事的内监退下。并对洛良娣说道:“派人去给父皇和母后报丧吧。”
洛良娣屈膝领命,正要转过身招手莺儿过来,太子却继续道:“此事的来龙去脉,你务必秘密的查清楚。对那些知道这封信的人,该封口的,就封口,决不能有一丝消息走漏。至于如何向父皇和母后回禀,不必我多说,你自己掂量着办。”
“是,”洛良娣屈膝应道,神色自若。
夜已经很深了,太子的脸上,此刻是难掩的疲累。
忽而,太子朝拓跋笙看了过去,向她招了招手,将她唤至自己身旁。习惯性的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嘴角勉强牵出一抹笑。
“笙儿,告诉父王,时至今日,你可有觉得苦累?”
这话问的让人疑惑,感觉没头没脑的。拓跋笙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便只好简单、懵懂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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