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应该是伤感。她所伤感的,无非是眼前这个,根本不是自己本来的孩子。
同时,她也有自己被耍了的恼怒。
那晚上她苦口婆心的劝说拓跋笙不必好学上进,谁知道下丫头竟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然而对于洛良娣而言,她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也就暂时没有这份闲情逸致与拓跋笙置气了。
而眼观拓跋笙自己,何尝不是笑的敷衍?
重生以来,她活的战战兢兢,谨小慎微,如今在太子面前更是寡言少语了起来。
她那与自己年纪所不符的沉静,完全与以往的那个拓跋笙判若两人,这让身为父亲的太子难免心生疑惑。
太子一起疑心,洛良娣自然要向她提出警告。
可她这也是没办法,她以前的性情可不是这样的。是因为害怕在太子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反而惹太子怀疑,所以只能做一支沉静内敛的木头疙瘩。
好在太子一心将她作为储君培养,如今倒对她深沉的个性满心欣慰,便也不追究她性情上的巨大变化。
“娘娘,”莺儿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一趟,现在去而复返,走到洛良娣身旁,目光闪烁,低语道,“秋蒲台的看守太监,洪安求见。”
“哦?他来有什么事吗?”洛良娣语气淡然。
“说是······”莺儿偷眼看了看太子,似有所顾忌,没敢把话说下去。
“说是什么?”洛良娣对莺儿在太子面前所表露出的神色很是不满,便语气严厉的命令道。
“说是刚刚截获了废太子妃欲向外传递的书信一封。”
闻听此言,太子森然的目光看向洛良娣,语气冷冷的说道,“怎么?事到如今,她还是不肯死心吗?”
洛良娣不失时机的火上浇油,“笙儿被她迫害,九死一生才捡回一条命,太子仁厚,顾念着多年的夫妻感情,才留下她的性命。可她呢,不仅不领殿下的恩情,还一次又一次的以绝食、大声哭闹相威胁,嫔妾为此事,都不知道往秋蒲台跑了多少趟了。没想到,今儿又生出花招来,竟然敢私相传递书信,简直是目无殿下,目无宫规。”
这些话很轻易便引得太子的神色变了几变,说道:“书信何在?孤倒要看看,她到底联络了何人来助她翻身。”
莺儿不动声色的将手中握着的一个皮制荷包呈送到太子面前。
太子伸手拿过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发现该荷包所用的皮料,与太子妃曾十分珍爱的一双牛皮软靴的料子十分相近,便有九分料定这书信是太子妃所写。
太子妃的那双软靴是一位已故的匠人所制,世间只留此一双,仅为太子妃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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