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晃得胳膊疼,沈轻舞挣开后问:“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宋银翘没好气的回答:“废话!”
沈轻舞没说话,抬头看向了二楼。
宋银翘正要催促她,二楼的卧室房门开了。
穿着白色睡衣的蔺香君,从卧室内走了出来。
星沈药业挂牌庆功会刚一结束,蔺香君马上就返回了京华。
宋银翘当时还埋怨她,怎么不留在青山照顾沈岳。
亲妈埋怨小姐姐,倒不是亲疏有别。
在她的心中,无论沈岳还是蔺香君,都是她的挚爱。
后者的地位,稍稍低那么一点点……
在宋银翘看来,蔺香君这个当姐姐的照顾、保护弟弟沈岳,那就是情理之中。
不过当时亲妈正为爱子让七姓豪门吃瘪而兴奋,丝毫没看出小姐姐的笑容,很是勉强。
有些事,确实很怪。
就拿蔺香君九岁那年,遭到宋旌旗非礼那件事来说吧,足足过去了十五年,她除了偶尔做恶梦之外,也没任何的影响。
恶梦,醒了。
蔺香君现在已经长大,再也没谁敢像十五年前那样对她了。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从权显俊说要随未来的姐夫前来给大伯祝寿后,那个被她死死压在心底,以为已经死透了的恶魔,复活。
九岁那年的恐惧感,再次把她包围。
让她隐隐的意识到,无论她有多么的强大,她都挣不开那个恶魔的纠缠。
主要是伤害。
可她不能对任何人说。
毕竟宋旌旗被大伯母视为亲儿子,事情又过去了那么多年,她说出来后,除了让维护她的宋银翘妯娌不和、兄弟反目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好处了。
恰恰,现在沈岳被七姓豪门当牺牲品,急需沈家来保护的时侯。
说不出的惶恐,无形恶魔般围拢着她,让她在短短数十个小时内,就憔悴了很多。
看到爱女走出来后,早就知道她不舒服的宋银翘愣了下,就知道她听到了和小姑子的谈话,连忙抬手擦了擦眼角,强笑道:“香君,你怎么出来了?感觉好些了吧?”
“好多了,妈。小姑。”
蔺香君踩着小棉拖,左手扶着扶手,仙子般袅袅婷婷的走了下来。
沈轻舞笑道:“嘿,我大侄女还真是美不胜收,颇有小姑我当年的几分风采。”
“多谢小姑夸奖。”
蔺香君柔柔的笑着,又拿过一支红酒,帮两个妇女添了点酒,盈盈坐在她们对面,很干脆的说:“妈,小姑,你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我以为,小姑分析的完全正确。妈,你绝不能和爸爸离婚。那样,不但害了他,害了你,也害了弟。”
宋银翘很清楚这个养女,是个心思玲珑之辈,论起忍耐力和心机,可比她强太多。
所以听她这样说后,宋银翘只能幽幽的叹气:“唉,可也不能……对了,轻舞,你还没说老大现在是什么态度呢。”
“老大什么态度也没有。倒是老大家,说了些意味深长的话给我听。”
沈轻舞端起酒杯,慢慢的晃着,眼睛盯着蔺香君。
宋银翘有些不解:“轻舞,让你说老大那边是怎么看我儿子的呢,你总盯着香君看什么呀?”
不等沈轻舞回答,蔺香君苦笑:“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伯母肯定会婉转的通过小姑,来向我传达她侄子宋旌旗,想追求我的信息。”
宋银翘一呆,脱口问:“宋旌旗要追你?”
宋旌旗是沈家当家主母的亲侄子,每年都会来看望她,宋银翘当然认识他。
而且,她对宋旌旗的印象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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