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瞧见一众大跌眼界的奴婢侍卫,他恢复冷漠,狠厉道,“看什么看,眼睛不要了?”
一众下人纷纷低头。
龚员外又瞧见身后年轻男子,“你长胆子了,居然抢在你生父前头说话!”
年轻男子欲言又止,眼中绚烂如火的亮色消失,低下头不说话了。
龚员外看着他许久,舌头磨牙了一阵,凶狠的问,“你兄长呢?”
年轻男子低下头,小声道,“大少爷出去了,说明日才会回来。”
“又逛窑子!”龚员外生气的道,眉毛极丑的扬起来,对着地上指指点点。
“你这兄长,什么都不会!就知道吃喝玩乐,都是他娘宠的,你马上去让他回来,这紧要关头,人又不在府里,千嘱咐万叮嘱这段时日要待在府邸里,偏偏不听,要是抓不住这次机会,老子断了他的银子。告诉他,他娘还怀了一个,这次让老夫人养,不然,又得宠成什么样子了。”
龚员外的气半分不消,看着年轻男子,狠狠踢了一脚,“骁勇,还不快去把你兄长喊回来!”
“是,老爷。”龚骁勇应了一声,说完,马不停蹄的匆忙离去。
龚员外却是更发怒,“兔崽子,喊我什么?你该喊我父亲,你个臭小子,犟驴一样。”
下人们噤若寒蝉。
越看人越来气,龚员外忍无可忍的吼,“都滚出去,谁滚的慢了,大刑伺候!”
在龚员外大发雷霆下,各个蹲在地上使力就是一滚,争先恐后的往门口一个一个离开。
走在半路上,听觉敏锐的史氏往后看了眼,龚员外倒是有趣,龚骁勇么……比起城主的长子,这位庶子看起来更为可靠。
史氏敛了敛眸子,朝着太子的方向,笑着道,“刚刚那个叫龚骁勇的年轻男子,看来是龚员外的庶子,出落的真是一表人才,就是太瘦了。”
“哦?”刘据心思不在那里,“二娘观察真是仔细,希望这个龚骁勇做事麻利,在这里多呆十日,少不得要和五弟接触,万不能泄露了身份。”
提及了身份,史氏淡淡的忧愁起来,“妾身回来前感觉有人跟踪,其实夫君不该答应留下来,这一出,这里所有人都猜出来夫君的身份了,变数太多。”
史氏缓了缓,继续道,“还有古大夫,他接触过王爷,可是半分不显漏,也是唯一一个常常出入原来巫山镇的人。”
刘据转过身来拥住小小的女子娇躯,一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不要想太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初五弟出生时,暗杀每三日就有一次,还不是这样过来了,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别想那么多。”
“嗯……”史氏缓缓的闭上眼,整张脸埋进他的胸口,淡淡的淡雅香味,透过薄薄的衣裳,是温暖的胸膛。
智鱼和白衾两人后退了三步,侧过身来往边上张望。
全然不觉的史氏闭目了片刻,闷闷的道,“夫君出来前有晕眩,可还有不适?”
刘据沉稳的将头合在她的头上,感觉了片刻,摇摇头,“没有,别多想。”
“好。”史氏才全部放下心来,露出一个满足的笑。
想道:只要夫君无事,不介意以殿主的身份与夫君见一次。万一在这几天里,夫君想起来此事,那就见一面。
智鱼将几人送到地方后,看着两位主子先后回到屋内。
他小声对白衾道:“我要监督龚员外的人寻花贼,你好好守在两位主子身边,府邸里,安危倒是次要了……”
一阵欲言又止。
白衾正等着他说话,却是一直看着他的欲言又止的模样。
连续几息过后,不禁着急的看他,但越是着急越是不肯说一样,智鱼几次三番半途中又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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