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能很合理的解释了,为何近在咫尺切断的绳子,而人毫无察觉了。
史氏面上熏红,气的脸都是鼓鼓的,眼神更是明亮,心道:傅笑涯这小子上天了,看我不得好好整治你!
太子时不时的看着两侧,眼里浅浅的思量一闪而过,总觉得歹人还在身边,但转念一想,论武力,身边的人都是有武功的,倒也不怕。
大山内有小山,此座小山基本上镶嵌整座道观,山路崎岖,一环一环向上。
从高处瞧像是一朵盛开的花,人走在上面不累,但需要向上爬时,却是最累的。
史氏似有若无的注视傅笑涯的动作,企图从他的言行举止里瞧出来点东西。
她未有瞧见太子一个不慎,往旁边倾斜,闷哼一声,声音微弱。
本爬了上来,转过头来想要拉一把太子,不成想太子未有将手递上来,身子也是蜷缩在一块。
声音隐忍,宛若一野兽在呜咽。
史氏心中一跳,目光迅速的往下,他的手捂着脚下,那个位置十之**是扭伤了脚,不禁瞪大了眼,脚底轻盈的一个飘动,即刻凑到了太子身边。
史氏心疼的搀扶起来,“夫君也太不小心了,妾身看看。”
剥开裤腿,轻揉几下,见骨头没有伤到的模样,表情微松。
太子侧过脸来,面薄红,也带着点自厌的情绪。
他叹息,从前他可从不会自我厌弃的,哪怕当年昌邑王最受父皇宠爱的时候。
史氏提意道:“请笑涯公子先去叫智鱼过来,这道观不去了,再寻个宝物,也一样能作寿礼的。”
说到后半部分,想起傅笑涯做的事,迁怒的凶狠异常的看着傅笑涯。
离他们五步之远的傅笑涯:“……”
他奇怪的拿扇子不上的意味。
太子不善的看他,“走。”
史氏点点头,搀扶着人进去,一边柔声道:“夫君慢点,不着急的。”
门是傅笑涯推开的,随意看了几眼,“没人,进来吧。”
道观里倒是安静,热闹的喧嚣听声音离得很远很远,这里相当于是后院的偏僻角落了。
商量几句,索性放大胆子,四处走动。
傅笑涯时不时的一把握住锁链,捏碎后开门,看了眼再合上。
一直直到一处明显可以往下走的房间。
傅笑涯嘴角勾起一个笑,“我下去看看,娘娘守着殿下。”
太子皱眉,但还是道:“也好。”
一声急乎乎的惊诧,破开静谧的偏僻后院,惊飞几只飞鸟:“喂!你们几个哪来的?”
不远处一个面黑眼灵活的少年,一脸惊怒交加的神情,一边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他们的服饰。
这一瞧,服饰是少有的黑衣,气度也皆是上乘,非富即贵。
刺猬一般的情绪,生生温和了一截,“客人为何独自到这里来?不知大师都在前头么?更是有果物、茶水的。”
一副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他在看见傅笑涯时一愣,下意识往脚崴的人走了几步,离那个拿着扇子的远些。
傅笑涯走了过来,“这位小道友,是这样的,这位是太子殿下。”
“太、太子殿下!?”小道士震惊出声,差点眼一番晕过去。
傅笑涯继续道:“是啊,为了万岁的生辰寿礼而来。”
小道士一下子回神,防备的退后几步,出乎众人意料的道:
“人参地宝树乃是家母生前所种,万岁来求,家父就不肯给,再三恳求万岁才离去的,可终究也是万岁的允准,此刻太子殿下来求,岂不是出尔反尔?”
话语里含着相当份量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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