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话,是的。”沥青回道。
史氏若有所思,一手抚着头,“还有一事,这御林军为何不时时守在宫门?让那外人能够横冲直撞的进来?”
沥青想了想,面露苦涩,“娘娘有所不知,太子殿下不常在东宫,一般来找的都直接在外面找的太子殿下,殿下也不喜人多,是以觉得一队的御林军便足矣了,可是这李将军总是能找到巡逻空隙进来,还每每在太子殿下不在时要求见太子殿下,奴婢们拿他没法子。”
说着说着,都觉得不对劲了。
“哦”史氏听明白了,她用力放下茶杯,“彭”的一声,在桌子上还打了个旋儿,然而却立的很是端正。
“……”
众目睽睽下,史氏吸了一口气,勉强维持情绪,“所以说李将军故意选的太子不在的时候求见,难道不知道提前拜帖么?可真是没有礼数。这事太子可知晓?”
沥青点点头,“太子是知道的,也几次去请了,不过每每都是李将军有事,送去的拜帖从来不回。”
那错便是在李广利身上,可惜哪怕他人在,史氏也拿他无可奈何,除非动用仙法给他个隐晦的教训。
史氏额首表示知晓了,放缓了口气,“次次都是霜淤回绝的。那可有他闯进来,单独见的霜淤?”
沥青沉心回想,她答道,“有的,有一次他直接闯到了后院,那时就霜淤一个人。”
史氏点头,“明白了。”霜淤与李广利显然不清不楚的,听闻那将军总是见色起意,没想到了别人的地盘依然不知道收敛。
而霜淤看着不像是没脑子的,做这种立即便要戳破的事……也罢,待太子回来再处理不迟。
史氏不留痕迹的将手压着依然在颤抖的腿上,虚惊一场罢了,渐渐冷静下来,道:“去请吴将军务必日夜守好门口,不得准许,任何人不得擅闯东宫。”
目光里含着怒火,历朝历代从没有太子被人怠慢成这幅样子的,也就太子那个性子,否则何人敢如此欺辱?
沥青与白衾对视一眼,沥青主动点头,“是,娘娘。奴婢这就去说。”
待人走了后,史氏看着剩下的侍女,道,“你们也都下去罢,有事会喊的。”
“是,娘娘。”一众侍女回道,静静的离开。
史氏叹息,指尖抚在茶杯上,“霜淤有恃无恐,哪怕有子嗣也远远不够与我抗衡,怕是事情不简单,你要留心她到底是谁的人,但不着急。”
后院里也就她一个真正意义的生下了子嗣,没有什么可着急的。
白衾也是一样淡定,经过了外面的事,霜淤的事不过是过家家,“是,娘娘。”
“东宫何处有小阁楼?就是那种能够看见天上的楼台。”史氏目光落在排列开来的酒上,心里闪过某个黑色的身影。
“自然是有的。”白衾应道。
“带上这些走吧。”史氏淡淡的吩咐。
不明白这是何意,娘娘难道有某种小癖好?白衾背上冷不丁的滑过一阵凉风,赶紧道,“是,娘娘。”
白衾招呼了几个侍女进来端上,在侍女的牵引下,慢慢的到了偏远些的一处破旧屋上,基本是石头垒成的,零散的小石子叠的到处都是。
幸好都不是娇气的,脚下踩的稳当,一路到了屋吧,有何事找我?”
他轻飘飘的落在史氏的对面,隔着火堆相望。
史氏道,“公孙敬声认识么?丞相的儿子。”
“认识,一个纨绔子弟,早年我还和他杠上过一次,为此朝廷又狠狠记了我一笔。”男子漫不经心的道,手指拨弄木头堆,一点也不怕那温度一般。
“我有些在意,自从……折损后,皇后太子的势力隐隐在减弱,我怕丞相这关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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