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氏淡定地点头致意了一路,直到渐渐地顺着小路到了偏远的地方,面容淡了几分,若是细看还有几分忧愁。
这显然是分神的想着太子,在想适才会不会是掉进了树下面的机关了,在想她若也是下去了,那不就能与太子在一起了么?
淡淡的懊恼油然而生,一会儿擒拿住了人,定要好好找找太子的下落。
瞳瞳走了几步后,豁然停了。
这小道的前方依然是虚虚掩掩的,看不到尽头,史氏不明所以的望向他的背影。
瞳瞳有些犹豫地转过身来,耷拉着眼尽量往上瞧:
“想起来陆武说过,大人的住处是万不可随意进出的,每每进出至少得捆地严实,蒙住双眼才行,你们这样子进去,后头我会受到责骂的。”
少年的声音很是天真无邪,但里面的犹豫和戒备却是显而易见的。
闻言,史氏脚步一顿,不动声色的瞧着他,几息后,她眼角微动。
这个瞳瞳接触起来很是小孩子心性,若是不动用武力便能解决的,她便尽量是柔和的,可若是……
身后的傅笑涯笑着走上了两步,正好与史氏呈包抄之势,手里慢吞吞地扇着风,跃跃欲试的便要上手擒住这人。
史氏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轻吟道,“我还能找出来十个蛐蛐,比瞳瞳手里的这个还要有趣。”
傅笑涯皱着眉头望她,不明白她在干什么。
正诡谲的气氛忽然转变了。
瞳瞳的神色变得惊喜万分,他显然在忍住自己的喜悦,掐着手里的蛐蛐,极为艰难地板着脸道:“那不定连编谎都懒得编,假的很是离谱。
走在最后的傅笑涯听了,微微扬眉,感觉很是无趣。
他看了眼自己的蛊虫,有些困惑的望向他们来时的方向。
史氏不经意间瞧见了傅笑涯的神情,“一会儿我们会再过去的。”
傅笑涯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见此,史氏笑笑,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傅笑涯说起话来,“笑涯为何一个人只身前来?”
傅笑涯分辨了两下,意识到是在和他说话,不着调的道,“师傅就我一个弟子,也是关门弟子,自然是只有一个人来了。”
史氏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傅笑涯清楚她不在意这师傅收了几个弟子,却以这话回答她,这便是在避而不谈了。
单看傅笑涯此人,油嘴滑舌,身怀内力,其蛊虫也很是让人忌惮,如此年轻便有此成就,想必是一方人物。
可是她一直深居简出,不清楚这人到底是哪一方的江湖势力,一点眉目也是没有的。
史氏微微额首,不再纠结于那个问题,另起话头,“那……笑涯若是离开此处,又会去何方?若有机会,好好喝上一壶亦是不错的。”
傅笑涯正要说话,面色却是大变,他的腰软软的向下,面露苦色的大叫:“痛痛痛,穴位!”
下一刻异变突生!
史氏细细一分辨,不是来自这段小路上的,而是……她猛地看向傅笑涯。
只见他肩上的陆武忽然呜呜出声,藏在阴暗处的眼里,满是阴鸷与愤怒,手里因奋力磨绳子而通红,不顾一切奋力挣脱!
细微“卡拉——”一声,却是引得史氏与傅笑涯耳朵一动,同时暗道不好!
这是真的绷开了绳子!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手脚并用地奋力挣脱开后,不见一丝停顿地在身下的背上狠狠踢了一脚。
借了力,整个人便激射而离,甚至在空中一个扭动躲开史氏的飞鞭,倏忽没了身影。
“哎呀呀!”傅笑涯瞪大眼,在原地踉跄了两步才站稳“怎么和个泥鳅一样!”
史氏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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