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泊春伸手摸了下眼上的布条,未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之处,她缓缓的道:“奴婢想想。”
记忆深处一点一点翻出来。
——史氏一瞬间有些紧张,摸了把脸,“那……花船,我们不是跟在夫君后头吗?可能是花船死了人,我又出现在那儿,夫君从其他地方知道了此事。”
——泊春恍然大悟,“那不碍事,奴婢可以作证和娘娘无关。”
——史氏点点她的脑袋,“你是我身边的人,夫君不一定信,沉默就好。”
泊春想了想确认此事说出来,娘娘定不会受到多大的责罚,慢慢的说道:
“一个月前太子殿下上花船,娘娘与奴婢在后头跟着,本是好奇殿下要做甚么,与殿下见上一面,后来死了人便离开了,是奴婢好奇,拉了娘娘才跟着去的。”
“跟踪?”智鱼精神一振,直接给了长六夺一个眼神。
长六夺微低头,在泊春耳朵边道,“殿下走了,我们跟着。”一边在地上轻轻的跺脚,仿佛真有个人走远了。
泊春慢慢的起身,纵然蒙着眼,弯曲的身子也是浓浓的惶恐之意,小声的道,“绑着我的眼,是不是娘娘受伤了不让我瞧?”
长六夺目光微闪,故意不接话头,“一会儿千万不能喊娘娘,而后从头再说一遍。”
“是。”泊春疑惑的应了。
史氏是在泊春的絮叨里醒来的,初醒时还未认出是泊春的声音,不经意间听了几句话有些愣怔。
“花船……”这是太子的声音,微低沉的嗓音,有时能听出惑人之感。
“是,太子殿下,娘娘定是为了殿下的安危着想。”
这是在做甚么?为何提到了花船?泊春特意来说此事,是在叛主?
史氏猛然间有些不痛快,从被褥里半爬起来,不想刚一起来,一只大手掌一下摁住她的头,轻柔的摁回被褥里。
顺着耳廓勾了勾脸颊,似在安抚。
刘据侧过身来严严实实的盖住史氏的身影,正对着长六夺和泊春,仿若什么都未发生的模样,“花船……二娘去了几趟?”
此时此刻,泊春脸上的布条已然除去,她仔细想了想后道:“两次,一次是跟着殿下去往船上,一次是死了人的时候。”
床榻上的史氏小心的蹭了蹭手掌,那里的纹路是细微的,温润的。
昨日……太子的精气太足,所谓惩罚竟是那样的惩罚……也可能天下夫妻皆是如此。
史氏眼睛睁的圆溜溜的,嗅着好闻的味道,心中渐渐平静了下来。
现下泊春说的是花船一事,暴露了跟踪的事实,可是她又没做些什么,没什么好怕的。
夫君已经知晓她的“武功”了,债多不用愁。
倒是得好好想一想怎么罚泊春,心中满满的不痛快,这奴婢年纪越大越是活络,竟是到殿下面前添乱来了。
史氏心不在焉的想着事儿,脸上却是一疼,那温润的手掌毫不客气的揉搓她的脸庞,不禁感到疑惑。
“在花船上,我记得遇见一个名叫‘画玉’的女子,你带她来就是为了告诉我,史氏就是画玉是么?”
那立的笔直的长六夺,眼睛细微闪过一丝精光,“是,殿下。”
史氏心中大震,不是在说跟踪一事么?为何连到了画玉上头了?
“好了,还有事么?”刘据淡淡的道。
泊春奇怪的看看太子再看看长六夺,眼忽然眯了起来,意识到自己是被诓了。
她干净利落地头磕地面,麻溜的摘走自己,“无事了殿下,奴婢这就走。”
不一会儿静悄悄的,刘据一把拉起史氏,欺身压进,墨黑金色边纹的衣袖落在暗红床榻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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