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的小童跪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浑浑噩噩的。
泊春有些心虚,由于小童对太子和娘娘的不敬,所以她只是不让他死了而已,并无多少照顾。
好在太子并不追究,只是沉着脸。
很快,泊春意识到了不对劲,视线转了一圈又一圈,统共就巴掌大的地方,怎么没有娘娘的身影呢?
她逮了小桨拉在一边,“小桨,娘娘呢?”
身侧的智鱼不耐,人倚着墙腰里挂着一柄剑,“没看到殿下在做正事吗?估计是找到进展了,不要吵吵。”
小桨没力气与智鱼计较,在泊春发问下,脸是青的,“娘娘…娘娘她,她被歹人抢走了。”
“什么!那怎办?”泊春六神无主,“不对,你怎么不追上去?你人怎么还在这?”
小桨垂下目光,“事发突然分不开身……已经有五个暗卫去寻了,牢狱的官兵也在找,再不行,殿下说去衙门。”
泊春好歹稳住了些,“殿下愿意救那就好,愿意那就好……”说着说着她哭了起来,“可是被男子抢走的?”
小桨没有说话。
不说她也明白的。
“我在我房间歇一会儿,有什么尽管吩咐。”泊春侧着脸,面上一片阴影,小声的留下一句后走了。
智鱼看了一眼她没有说什么,有些沉默。其实最早史氏本不会随他们出行的。
他当时确实疑心史氏,出行前和太子提了几句,走时史氏果然一道走了。
“啧——”智鱼压了压脸,心道:他这最多算一个诱因,况且史氏掳走他又不在场,自家的侍卫都护不住人,怪谁?
一会儿他又想着:看在皇孙进殿下的份上,史氏最多回到从前的日子……如果史氏开口,他也会照看着些的。
烦燥的收回心神,这事也就这样了,再管也不能生出花来,事情至少做完一件是一件不是?
他的目光放在神情呆滞的米面儿身上,再是跪在米面儿旁边上的狱卒。
何岳正说着话:“……小的到那地的时候,两百多口人已经死了,大片大片鲜红的血,还有恶臭,兄弟几个去的时候吐了好几个。”
没有人接话头,何岳顿了顿继续道:“……没有伤…好似依然在睡梦中,仵作验了尸,没有误服毒草毒药的迹象,所以上头的人以为是妖魔在作怪。”
米面儿却是动了,“啪”地一声瘫软在地上,嘴里呢喃:“妖物!妖物!是妖物,是这妖物太子做的!”
何岳惊吓的望了眼米面儿,再看看太子殿下,愣了几秒才回味话里的意思。
难道,太子特意点了他,是想看他知道多少,然后杀人灭口?
他后面的倒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了。
刘据伸出一只手敲木桌,发出“笃笃笃”的响儿,面上几分不耐,略略解释了几句。
“人长的和我很像,假借我的名义做下这等祸事,是以此事必须明明白白的理清楚,你继续。”
“是,太子殿下。”何岳恍然大悟,不留痕迹地离小童远了些,继续回想。
“这事是草草了结的,几个老狱卒都在说是皇帝万岁压下的,给了一笔钱让我们赶紧埋了,这等事传出去世人肯定惊恐还什么都查不出来,吩咐我等尽快收拾干净。”
“还有呢?”
“收拾了大半,结果半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红色的怪物,都没敢动手,等了几日,天下大雨,电闪雷鸣的,都说是在遭天谴的。”
这些基本上都是已经知道的。
“继续说。”
“……没,没了,太子殿下,小的就知道那么多。”何岳额头靠在地上,虔诚的说道。
刘据蹙起眉头,“好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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