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琉璃岛很热闹。
清澈的水面上铺满了细碎的的花瓣,铺得极密,像是一层粉红色的地毯,给人一种即使踩在上面也不会陷下去的错觉。
房檐上,墙壁上,从街头到巷尾,从屋因为长途飞行的缘故,口袋里的玫瑰已经枯萎,礼服也起了些许褶皱,女人们脸上的妆都掉了些正忙着补,但依然看得出他们有多重视这场婚礼。
——不论路程遥远与否,乘坐自己的宝可梦赶来,这就是训练家对这类聚会的最高尊重。
笑着把话题岔开,莉莉安娜找到机会从人群里钻了出来,任接待员忙得焦头烂额也没能平息宾客想见新郎的心情。
但是奈何新郎不在啊。
“没时间了。”
莉莉安娜咬咬牙,进了更衣室。
她进去之后,琉璃道馆整个沉入了地下,从而在琉璃岛正中央腾出一块面积不小的空地用于摆放足够坐下现有所有宾客的桌椅。
头顶有隶属联盟军所有的快龙在巡逻,一旦出现要下雨的迹象便第一时间施放大晴天技能。
——所谓公主的婚礼,是不允许下雨的。
或许是因为临时准备的缘故,四周的陈设有些简陋,但很快就富丽堂皇起来。
女仆男仆进进出出走走停停,这里摆一个雕像那里放一块观赏石,盆栽也没少,大有不把琉璃岛布置成贵族庄园不罢休的意思。
真的是有钱没处花,到处撒着玩啊。
在负责接待的女孩宣布婚礼即刻开始之后,一直闹着要看新郎的城都训练家们终于安静了下来,各自坐下。
他们是训练家,训练家这种人从骨子里就是自我的,不像这场婚礼的其他来宾,他们对商人和官员的作风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也不为过。
一切都如预料之中。
众目睽睽下,传统婚礼的过场式礼仪悉数做完,终于进入正题。
大价钱请来的交响乐团齐齐起身鞠躬,而后退后一步,音乐声便戛然而止。没了雅致的提琴声助兴,没了低沉的大号声压厂,宾客们嘈杂的议论变得清晰起来。
依稀可以分辨出都是在谈论新郎会是什么样子的人。
来客大多都见过今天的新娘,只是对素未谋面的新郎抱了极大的好奇心。
很不巧,先来的啊,是新娘。
临时栽种修剪完成的花圃在琉璃岛正中央,花圃中央便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台子。
穿着白色蕾丝裙的是伴娘,跟在新娘身后牵着婚纱上长得过分的裙摆以免它拖在地面上被弄脏。
一件婚纱的裙摆,两个伴娘一起牵都觉得吃力。
出现了,女孩们的最爱男孩们的最恨——华而不实又麻烦得要死,打理起来繁琐得叫人想自杀的加长型婚纱。
伴娘化了恰到好处的淡妆,苗条的身段配上怀里的捧花格外甜美可人,但靓丽如她依然抢不走独属新娘的光。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身穿纯黑色燕尾服,一头白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老人。
他年过花甲,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身板却比年轻人还要精神抖擞,迈着挺拔的步子将新娘牵上了台,自己站在一旁。
腰间挂着一串六个宝可梦球,磨损的痕迹很重,在他几十年的训练家生涯里这些宝可梦球被他抛出了不下十万次。
十万次吗?也许还是保守估计。
所谓管家,就应该是这样忠实可靠的老人。
高跟鞋雪白的鞋跟轻轻打在地板上,她站在琉璃岛的正中央。这时候,坐满了琉璃岛每一张桌椅的宾客们才能全数看清那婚纱下的新娘。
她穿着裙摆拖了十几米的长裙,她扎着上百颗宝石一起编织的云发,她踏着铺满琉璃岛的新鲜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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