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伶牙俐齿是何处去了,见到我竟就这话短短四字?”
说完之后,还未等是非言语,是因又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说道:“差点忘了,现在身困红尘的是是非师弟呢,怎么,佛心不染尘的是非师弟,也终于将自己的佛心落了出去了吗?”
是非知道今日不给个说法,是因是不肯罢休的了,他微微低头,道:“是是非修行不够,定力不行,才叫红尘百态迷了双眼,失了佛心,是非自知有罪,师父亦知,罚是非在此面壁思过,若是是因师兄无事的话,是非还要继续惩罚。”
“当然无事。”是因的眼珠子一转,右手成爪猛的一抓,嘴角勾笑道:“不过是来抓一只偷了厨房菜食的老鼠罢了。”
吱吱一直注意着洞外的动静,哪知道外面忽然来了一股巨力,抓着他就往外拉,耳旁尽是风声,吱吱迷了眼,等他回神,已有一只巨掌狠狠地擒着他,力道之大,让吱吱不由痛呼出声。
“疼!”
“吱吱!”是非平静的神情终于崩盘,合十的双掌骨头绷紧,他低声道:“是因师兄,上天有好生之德,佛门不造杀孽,还望师兄明白。”
是因呵呵一笑,似是为终于逼得是非变脸而高兴,他看了一眼手中痛苦得扭曲了面容的小白鼠,哼哼笑了一声,道:“若是师父知道你因为这妖孽动了凡心,怕是让他灰飞烟灭都不够,只不过是只妖,杀便杀了,还有何杀孽在身?”
说罢,是因又加大了力气。
吱吱觉得自己一身骨头都要碎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了,脑子里根本没有理智这种东西,吱吱失控地尖叫着。
那声音,听得是非心仿佛就被是因的手掐着一样,他冷了脸,却呼出一口气,道:“是因师兄想要如何,只要放了吱吱,是非一一应下。”
“哈哈哈哈。”是因哈哈大笑,看着是非望着吱吱心疼得不得了的眼神,大笑道:“你竟也有今日,你竟也有今日,是非,可惜,我却不准备要你如何,只要你难过便好,所以这小老鼠,我是决计不会放过了。”
说着,是因又颇为惋惜地摩挲吱吱的白毛,道:“倒是可惜了这皮毛,想必也是你动心的理由,师兄心善,到时定将它剥下来送予你做怀想之物,与你的心上鼠永别吧,是非!”
这一声落下,正是是因用尽全身力气捏吱吱,是非眼神心碎,眼睛微红,凝聚一掌,竟是怒起杀人。
却就在这时,是因手中泛起白光,那白光如同带着烈日最中正的火热灼烧着是因,只听是因一声惨叫,是非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看到了什么?
白光灼烧是因之后,落到地上,竟化成一名白衣少年,少年身旁光华绽放,继续灼烧着满地打滚的一人,他眉眼间的怒气未消,嘴里还小孩子气地道:“叫你捏我,叫你捏我,小爷一身骨头都碎了,你看小爷不收拾你,炽焰,给我狠狠地烧,狠狠地烧!”
是非收掌不及,却将那包含怒意的一掌全部收回,体内五脏绞痛不知,只是看着眼前人。
少年很快也发现是非在看他,是非的眼睛红红的,少年嘟囔了一声真麻烦,便走到是非身前,踮起脚替他抹了抹眼,生硬地哄道:“可别哭了,小爷还没死呢。”
是非伸手,不重却有力地拉下了少年的手,温热的,真实存在的,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年,鼻子有些酸,眼也有些涩,却勾起唇角,“是,不哭了。”
少年吓了一跳,这么直白的是非,虽说是非对他说话的时候向来都很直白,少年伸手替是非抹了两下,确认是非不哭之后,这才回过头,怒气冲冲地说:“那个什么因呢,让我接着教训他。”
那地上却不见人影,只有白色的光华在那疑惑地兜圈,人呢,人呢,人怎么没有了?它明明没有把对方烧成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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