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嘉就一点头,捡了一件檀色绣赭石色梅花的丝绵长袄穿了,底下衬着烟灰的棉裙,外头罩着杂狐狸皮的披风,头上戴着白兔儿的昭君套,换穿了双掐金朱红小羊皮靴,也出了门。
出门才看见外头下了雪,地上落着薄薄的一层水,沈令嘉对施阿措道:“幸亏今儿出来了,不然明儿要是下大了可不好走了。”
施阿措脸上不知道涂了什么东西,显得眼下青黑,脸色也黄黄的,身上穿几件暗色棉袄,更显得气色差了,此时便病歪歪地笑道:“快去快回。”两人就上了车。
从七品上与正七品上的车马差距并不大,都是二马拉的车,差距不过是车轴的颜色、车幔的绣花这些小地方罢了,沈令嘉索性就和施阿措坐同一辆车去。车内倒是有不少松软温暖的枕、垫、毯、褥,并不在沈令嘉平日里自备的规格之内,想来是施阿措为她准备的,还有脚炉、手炉等,亦香气袅袅,并无烟尘,十分贴心。
马车辘辘行起,沈令嘉笑道:“多谢你了。”
施阿措含笑道:“这一点小事,也值得一说?”又细心替她掖了掖毯子,将腿上盖住了,问道:“还怕不怕?要么我今晚上来陪你睡?”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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