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特菲卢特和爱沙笑了起来，两人坐在一起，开始啜饮着咖啡。

    “为什么我要穿这种麻烦的衣服啦！”卡嘉利依旧愤慨不已，爱沙安抚着说道。

    “因为你的衣服去洗了嘛。”

    “难道就没有别的的衣服吗？”

    “有什么关系呢。女孩子嘛，偶尔也该打扮打扮。你看，他也很高兴吧？”

    “呃……”话头突然扯了回来，张子琛吓一大跳。爱沙笑容可掬地朝卡嘉利左右看看，并不住的点头。

    “嗯……嗯……我觉得很棒呀。”卡嘉利还是嘟着嘴，两颊却微微一红。

    “刚才的衣服也不错，但礼服也很适合你。不如说，好像这副模样才像是你该有的样子。”被巴尔特菲卢特这么一番不着痕迹的赞美，卡嘉利好像更不高兴了。

    “随便你怎么说。”

    “别开口就更完美啦！”

    “要你管啦！”

    张子琛偷偷看着卡嘉利拿起咖啡杯，稀松平常地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时也没说什么，默默的吐出句。

    “其实这样也很可爱啦，反差萌呦~”

    爱沙走出房间，大概是事情办完了。之后回想起来，说不定是巴尔特菲卢特暗中示意，要她离开现场的。

    “干嘛把人装扮成这副德性？你真的是‘沙漠之虎’吗？还是说——这也是你常玩的游戏之一？”卡嘉利目光锐利的直视对方如此问道，巴尔特菲卢特歪歪脑袋。

    “选衣服的是爱沙啊——你说常玩的游戏？什么意思？”

    “微服变装跑到城里……先放走老百姓再烧城——就是这样。”卡嘉利的话令张子琛的脊背一凉。

    随随便便讲出这些事，不怕被对方识破自己的身份吗？巴尔特菲卢特凝视着她良久。

    “……不错的眼神，既真挚又率直。”他的嘴角一弯，露出一个潇洒的笑容。

    “……真是好眼神。”卡嘉利发火了。“别开玩笑了！”她双手在茶几上一搥，愤而站起身来。杯子被震倒，浓郁的褐色液体泼在桌面上。张子琛急忙按住她的肩。

    “卡嘉利——”惊觉卡嘉利的双肩颤抖，张子琛这才想起来。她的战友才刚刚被杀。

    而且，凶手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想叫她冷静，只怕也很难。这下子，巴尔特菲卢特的眼神变了。他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两人，刚才的和气荡然无存。

    “你也是‘宁可死了算了’的性子吗？”他们惊愕地站着，彷佛被巴尔特菲卢特的视线给钉住了。对方仍穿着那件胡闹似的夏威夷衫，仍然闲散的坐在沙发上，却散发出一股令人联想到肉食兽般的残酷气势。

    巴尔特菲卢特突然望向张子琛。“那边的你，你怎么想呢？”

    “咦……？”“你觉得这场战争要怎么样才会结束？——以一个ms的驾驶员而言。”

    “你……你怎么知道！”张子琛眯起眼睛，而卡嘉利已经高叫起来。话才出口，巴尔特菲卢特就噗嗤大笑。

    “喂喂……你也不必老实到这种地步嘛！”是故意套话的？没想到卡嘉利竟乖乖中计。巴尔特菲卢特笑着站起来。

    “战争既没有时间限制，也没有得分不像体育比赛或游戏那样，是吧？”他开始绕着沙发踱步。

    张子琛将卡嘉利拉到身后，紧盯着巴尔特菲卢特，严阵以待。

    “那么，要怎么样分出胜负？到哪里才算结束？”——到哪里……？张子琛一面等待机会，一面构思着逃跑的路线，同时也在脑中搜索着问题的答案。

    到哪里才算结束呢？一直以来，他根本没有余力去想这种事情，光是击退来袭者便令他筋疲力尽了。

    况且，真有结束的一天吗？战争和游戏不同，游戏不会伤害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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