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的,你们口中的那个大叔啊,是个很厉害的人,他会把坏人都打倒的。”
彼时。
程燃手中带着枪,从走廊走过,直直越过水云间,推开了一旁包间的门。
包间里,一个雅人至深的男子坐在轮椅上,腿上还盖着一个毛毯,显然,是个残疾人。
男人的容颜,美的近妖,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最精致的笔勾勒出的形状,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狭长,总是似笑非笑,肤色白皙,一股病态的妖异感。
面对程燃,这颜值,也不遑多让几分。
但是如果江念此时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人竟和那于归长的一般无二。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只有那双眼中的光彩,于归是又妖又邪,而这人,清冽的仿佛是一块千年玄冰,虽然笑着,却显然没有什么温度。
程燃关上了门,对上眼前的人,四目相对,他眉心微皱。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带着别样的情感,修长的手指扣着桌面,声音一下一下的,空气瞬间有些沉闷。
“你不是说不见我吗?”开口,却是有些责怪又委屈的话。
程燃冷哼:“我看看你死没死。”
“我没死,你是不是挺失望的?”男人微微挑眉,语调轻快,也不像刚看到时那般冷,对于程燃的话,也并没有生气,开心倒是掩盖不住。
忽的,男人勾唇笑了一声:“我听靳言说,你失忆了?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那么重要吗?”
“对我来说,挺重要的。”
程燃冷冷的勾唇,将手中的枪扔在了他面前,说:“是那边的人,有事没事就在家里缩着吧,当个乌龟,挺好的。”
程燃的语气足够嘲讽,可男人竟然没有生气,依旧是温润的笑着:“是啊,乌龟挺好,可是一个没有壳的乌龟,还是难逃一死吧!”
程燃只是冷哼,不在说话,转身进了洗手间,将自己手上的血洗净,伤口处理了一下,也擦了擦脸,才是再次走了出来。
这次,倒是没有冷嘲热讽。
“躲,永远不是唯一的办法。”
“你不是也躲了许多年吗?”
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狠戾,他垂头,在男人是脸上扫了一眼,“我们不一样,我清楚的知道我想要什么。”
男人抿唇,微微抬眸,那双清冽的桃花眼在看向程燃时,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没有那么冷,还隐隐压抑着什么。
他也清楚他想要什么,只是
他伸手拿过了刚刚打开的酒瓶,倒了两杯,一杯拿起递给程燃,问:“要不要和我喝一杯,许久没和我喝了吧!”
“不了,我还有事。”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男人撇了撇嘴,自己抿了一口酒,酒入愁肠,有些烈,有些苦。
“三啊,是不是上次喝酒我吓到他了?他都不和我喝酒了。”一直站在男人身边的黑衣人嘴角一抽,没有说话。
上次喝酒?
那特么是五年前好吧!
您记得可真清!
程燃推开了水云间的门,江念抱着两个孩子站在一边,听到动静,三人齐齐回头。
江念急忙走过去,摸了摸他脸上的伤,眉心紧紧的蹙着:“疼不疼?你身上还有没有伤?”
程燃摇头,“没有,没有伤了。”
他揉了揉她的头,目光温柔,“已经没事了。”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程燃纠结了一下,才是点头:“知道。”
江念问:“能说吗?”
程燃摇头,“念念,不能说。”
“你,会生我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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